“为什么？就因为你是王爷？”
她惊呼出声，瞪着大眼睛，感觉下一秒就要挥拳过来了。
贺昀璟将筷子重重的摔到桌上。
“放肆！”
他确实是王爷，却也是有自己的考虑。
聂云昭抿了抿唇，没再出声。
她总是会忘记自己身处的时代并非二十一世纪。
见她直勾勾的看着自己，贺昀璟也冷静了许多。
“你要和离想过小世子吗？无论我是否让你带走他，他都有着聂家一半的血脉。”
这个理由算是名正言顺。
“我相信兄长一定会为聂家洗清冤屈。”
聂云昭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立即反驳。
聂家是被陷害的，此时的二人都深知这一点。
“沈清冤屈也只是救聂家百余人口的性命，但日后辉煌已然不再。”
贺昀璟一脸郑重，迎向那双美丽眼睛的目光，也变得坚毅。
见她在思索，他便又继续说了下去。
“聂家有军功在身，军权在握，即使陛下不说，难道不会有人暗中说功高盖主吗？”
他没有明说。
但聂云昭聪明，又熟读历史，从古至今，好像没有哪个军功在身的家族可以全身而退。
她犹豫了。
贺昀璟抓住了机会。
“世子终究流着聂家的血，你是王妃，他就是嫡世子，你若出了这王府，他嫡子的身份不在，又有聂家的血缘，你让他将来如何自处？”
血脉传承在这里胜过一切。
聂云昭之前并未考虑这些。
她想要自由，大不了带着孩子远离这王府，但更深层的事，她并未想。
如今，她为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