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呢?”庆皇见秦风走入大殿,不等行礼便挥手免了。还忍不住问了句。瘦到脱相的秦樉,哭着跪拜在地。“父皇,儿臣在这啊!儿臣没有给父皇丢脸,没有给大庆丢脸。”庆皇被突然跪倒的身影给吓了一跳。好在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是老二的声音。”庆皇凝神看向跪拜在地的秦樉,忍不住从座位上走下,靠近到秦樉身边。“怎么瘦成这样了?这里没啥人,别跪着了。”“是父皇。”秦樉抬起头来,庆皇见行为习惯,都是老二的样子,这才放了心。虽然瘦的样子很不习惯。但自己的儿子,仔细辨认还是能辨认的清的。就是凝视的时间,相对久了些。“苦了老二了。”庆皇叹息一声,一手拉着秦樉,一手拉着秦风,坐到了座位上。“嘉峪关的战事儿,咱都知晓了,老二守得很好。”得到庆皇的一声称赞,让秦樉受宠若惊。甚至整个人,都开始有些恍惚了,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大庆的父子关系,大多实行的都是打压教育。就是无论做得多好,做父亲永远都会说一句,你做的还不够。哪怕内心已经让父亲无比骄傲了。做父亲的还是不会表达出这个。只会说。还有改进,做的更好的地方。秦樉活了这么多年,三十多岁的人了,这才是第一次从庆皇的口中,听到了赞扬。这让秦樉听得想哭。“父皇,我……”秦樉激动地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却见庆皇根本没看他,而是正面朝着秦风。“老六生擒帖木儿,打得太漂亮了,只是好歹也是身份如此尊贵的人了,身系黎民百姓,万金之躯,下次万万别这样了。”“冲锋陷阵这事儿,还是用部下去做就好。”“万一有了半点闪失,都得不尝试。”庆皇望向秦风的眼中,既有得意又有担忧。得意秦风的战绩足够彪悍。过去只靠着三百辆战车,就解了嘉峪关的围。“粮草的事儿,处理的也漂亮,最后能逼到鞑靼大汗投降,如此重重,完全称得上一句用兵如神。”秦樉听着父皇夸着秦风,夸得话简直跟不要钱似的。甚至连用兵如神这词汇都搞出来了。虽然……虽然秦樉也承认,秦风配得上这句话,只是刚刚父皇夸自己,让自己激动了好半天的那一句,在有了连续夸老六这些,似乎也都不算啥了。这让秦樉不免觉得有些尴尬。看老六听了这么多,都荣辱不惊的。而自己刚刚,似乎激动的有点早了。庆皇的夸赞,仍旧没有停止,足足跟秦风说了半炷香的时间,这才似乎想起了什么。“对了,老二呢?”庆皇忍不住左右寻了一下,见到秦樉后才赫然想起。刚刚跟老六聊的太投入,不小心给老二忘了。“咱问是的老三呢。”庆皇不免为自己找补一下,以免寒了秦王的心。秦樉觉得。自己该习惯了。父皇对大哥跟老六的偏心,真的是连半点都不掩饰吧。以往有点啥好东西,对他们几个都藏着掖着的。可现在,却是半点都不藏着掖着啊!行了。早就适应了。只不过随着庆皇这么一问,秦樉也好奇了。“老三也该在漠北,怎么没见到老三?”今年过年,是他们父子四人在漠北过年。按理说。秦樉跟秦风都回来了,老三也该回来了。庆皇满脸疑惑。“老三带兵,出城五里迎接你们去了,怎么没见到吗?”秦风听此,顿时有些尴尬。“城外五里,似乎……路过了一支队伍,只是当时车速比较快,没注意到。”秦樉也恍然大悟。“老三不会就在那个队伍中吧。”秦风尬笑了两声。“都着急来漠北王庭,没瞧见三哥的旗帜。”“这个不怪老六,老三根本没打旗帜,没当敌军就不错了。”庆皇听得也无比尴尬。“老三听你们回来了,出去迎接的比较着急,忘记打旗帜了。”父子三人说着说着,等饭菜都准备差不多了,秦棣这才风尘仆仆的归来。先是让亲卫摘去满是风尘的披风,又摘掉帽子,解掉手套头盔,就跑到架子前去洗手洗脸。“老六的战车速度太快,嗖得下就从我身边过去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追都追不上了。”“就在老六的战车后面吃土了,这战车后面土扬得太厉害。”秦棣忍不住吐槽着,用温水洗干净了脸擦净,这才有亲兵上前,送上来一件烘得暖洋洋的常服。秦棣这换洗干净,这才坐到了秦风与秦樉的身边,盯了秦樉许久许久。让秦樉欣慰的是,秦棣没有说出那句二哥呢?,!“二哥?”“嗯。”虽然秦棣在迟疑,但好歹也算认出秦樉了,让秦樉相当的欣慰。“真的是二哥!怎么成这样子了,都不敢认了。”秦棣忍不住的捏着秦樉的胳膊,发现瘦的根本没肉了。“仗打得再艰难,再缺粮,也不至于少了二哥的吃食。”秦棣苦笑。“吃穿倒是不缺,就是指挥三十万大军的一切用度,实在太累了。”秦棣听此,目光猛然变亮,望向秦樉的眼中充满了羡慕。“二哥好歹也统帅了一方战场,这是我羡慕都羡慕不来的。”秦棣素来有野望,想要在北伐中证明自己。可结果呢?就带着部下跑冤枉路了。等到了地方,仗早就打完了,干的都是收尾的活!秦棣倒是想跟秦樉换换,自己去嘉峪关去支撑那处战场。应该都用不上发出那封老六救救救!只是。眼下再想这些,都没有用了。胡人的三大巨头,北胡的老大汗,帖木儿、鞑靼大汗扎尼别。如今在这漠北王城内,再度凑齐了。“我刚刚进来的时候,瞧见那些被看押下来的胡人,年轻的那个就是帖木儿?”秦棣目光发亮,忍不住询问。“老六你说三哥我去跟帖木儿较量下,能硬不?”秦棣的好奇心升起。若能单打独斗赢了帖木儿,未来到了西面,好处无穷。……:()无敌六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