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知道，而是事有凑巧。”
姜成麓变戏法似地从宽大的袖子里摸出一张纸，上面和我一样写着柳纤纤、黑龙帮等名字：“猜猜这张纸是谁问的？”
“皇城司。”
“你怎么会知道？”他吓了一跳：“难道你在那里也有人手？”
“怎么可能？”
我呵呵一笑：“我在皇城司和黑骑安插不进人手，就像魏子都在兵部和刑部安插不进人手一样。”
“别跟我说朝堂上的那些，我这脑袋瓜听着就疼，那你这是怎么知道的？”
“我猜到了。”
“猜？皇城司阎王爷是那么好猜的人吗？”
“事出有因，我现在是他的外室。”
“什么？！”
姜成麓吓得一蹦三尺高，脸上的表情比听说我借尸还魂还要惊恐百倍：“你是不是疯了？他只是扛着你的棺材进京，你就嫁给他？这年头的话本子都不敢这么写！”
“我没疯。”
倒是魏子都疯了。
不过我好歹是忍住了，没把那些事说出来，只是把柳霜雪的事讲了一个大概。
“呼！太吓人了，事情竟然会变成这个样子……”他抹了抹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那你现在岂不是危险重重？”
“无妨，你看魏子都什么时候亲近过女人？你只要把江湖司向你买的情报，同时给我一份就好。”
“好好好，这样就好。”
他收起纸条，总算松了一口气：“既然如此，长公主府那边，你也不打算回去了？”
“我要做的事风险太大，事态尚未分明，我贸然现身，只怕会害了府里的所有人。”
他默然一叹，也是无可奈何。
我转移话题道：“还有一件事要向你打听，你师傅生前别号玉掌书生，他可曾收过其他徒弟？”
“那倒不曾，他只有我一个弟子，虽然我武功不行，可我脑子聪明呀！”
他洋洋得意地一笑，我懒得理他，继续问：“那你可知道江湖中，还有哪些掌法高手？”
“天下高手榜里除了郑三山，就只有用大力金刚掌的宗正禅师了。”
这两个人，一个到死都不承认是自己动手，一个是和尚，与那个把我击下山崖的黑衣人完全不同。
我不免有些郁闷：“就这两个，没别的了？”
“掌法又不是什么寻常可见的武功，练到至高境地都是外家横练的高手，算来算去也只有这么……咦？”
“你又‘咦’什么？是不是想到了谁？快说快说！”
“别急别急，”他竖起一只手，思索了一会儿道：“我记得早年间的高手榜里，还有一位擅长掌法的外门高手，是漠北出了名的魔头，好像叫……叫莫忘，可此人后来被羁押入宫，江湖上再也没有他的音讯。”
“入宫？可我在宫中那么多年，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