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那样,会喜欢一个很怪的人。
但是又不一样,她像一只扑火的飞蛾,根本不知疲倦,哪怕被他有意无意的中伤也毫不在意。
是吗?
是吗?
在另一个世界,原来也会有人爱我啊。
那盆花开起来很漂亮,就算有毒也很漂亮。掌权之后我就很少养其他习惯了,他也是,不过浇花打破了这个习惯,那份美丽好像让他和我的死气少了些。
她第一天去那张床上睡觉的时候我很不放心,太简陋了,我害怕她不适应又不好意思说,只是悄悄跟过去看,还好我走动的范围足够我完成这件事。
她出乎意料得适应。
不过她做了一件很奇怪的事,她把她的首饰留了下来。
不过在舒糖来了之后因为这件事和他大吵一架之后,这个疑问也就迎刃而解了。
坏。
很坏。
我这么想。
不过她也很好,她的坏在她的好面前不值一提。
我一辈子无法逃脱的对舒糖的偏执的好,终于在另一个我身上得到了痊愈。
他做出那些伤害人的事的时候,我比任何人都想要杀了他。
但是我无能为力,甚至如果我是他,我会和他做出如出一辙的举动。
算了吧,还是算了吧。
我们两个就捆绑在一起,慢慢熬过每一轮寒冬,最后坠入每一条河海。
但是,你怎么能锲而不舍呢?
阿梳。
你生来就应该是光芒万丈,受人追捧的,怎么能在别人那里受委屈,还是一个这么让人难过的他身上。
但是不是我身上。
因为我无法做到那么勇敢地追求她。
我甚至感到了害怕,如果她拒绝了他,我难过到灵魂撕裂。
我真奇怪。
我一边拼命抗拒她的好,一边竭力恳求她的爱。
能做的只有站着,惶恐地等待着时间的流逝,去看他一遍一遍拙劣的尝试。
我最后只剩下错愕————这些是他做的吗?
或者说,是我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