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让也知道危险,不敢一个人走夜路,心里又惦记着今晚县医院的事,急的不得了。
叶红玉幸灾乐祸,“让让,你跟程文年吵架了吧,你说他要是陪你回家,哪怕半夜呢,他也能护着你安全到家,你以后还敢不敢跟他吵架了?”
姜让没好气,“你闭嘴吧,我一定有办法能回去。”
叶红玉好笑,“全车的人都回不去,还是得等赵二叔买零件回来修车呢……”
远处一辆吉普车的大灯照过来,叶红玉兴奋的跳下车,“我拦车去,我先回家喽。”
能开车的家里都不是普通人,而且大部分人还是挺热心的,碰到陌生人也愿意帮忙。
吉普车从叶红玉身边经过的时候都没有减速,却在中巴车旁急刹车,顾青城摇下车窗,探出那颗老少通杀的脑袋来,笑的露出一口白牙。
“让让,这么巧啊。”
顾青城将吉普车停在路边,钻到中巴车底下检查了一番,得出的结论跟赵二叔的一致,坏了个零件,他说可以开车去古河县配零件,再开车送回来,来回差不多一个多小时。
全车的人都感激不尽,赵二叔给姜让推上吉普车,“让让,你不是等着去县医院看你爸妈吗,就坐小顾的车走。”
姜让:“赵二叔,我都不认识他,你就不怕他是坏人了?”
她真不认识他,也不想认识,如果他是诚心愿意帮忙去买零件过来修车,十点前她还是能赶回医院的。
赵二叔:……不认识人家能在八十公里的时速一眼认出她,还叫出她的名字?
顾青城职业习惯,证件是随身带着的,他把证件拿出来递给赵二叔看,他不笑的时候还蛮正经,一笑起来痞气十足。
“那我把证件压在赵二叔这,这下放心了吗?”
姜让最终还是上了顾青城的吉普车,为了避嫌同行的还有孙大娘和她的小孙子,叶红玉因为没坐上吉普车,还独自生了好长时间的闷气。
吉普车开得飞快,二十五分钟到了县医院门口,姜让在这里下车。
她看了看顾青城,他既然认识程文年,又叫出了自己的名字,那应该也知道她和程文年目前的关系。
这一路他都没说话,好像还蛮正经的,姜让对他的警惕心少了些,过去谢道:“多谢你。”
顾青城也知道自己一笑起来就给人不正经的错觉,他绷着脸,声线非常低缓,“我来古河县办事,恰好顺路,你哪天走?或者我可以载你回洛城。”
姜让摇摇头,“谢谢,你忙你的,我的时间不定的。”
总不可能回去的路上中巴车再坏掉吧,她现在名义上还是程家的媳妇,古河县到处都是熟人,她不想跟年轻未婚的男人过多牵扯。
两人在县医院门口分别,顾青城说去买零件送回去给赵二叔修车,姜让去住院部看姜父。
姜父从梯子上摔下来后,已经在医院躺了一个多月了,上个星期女儿才回来看过,这么晚又过来看她,进来就抱着他已经没知觉的腰,靠在他胸口,还像小时候那样撒娇。
姜父敏锐的很,女儿这是在程家受了委屈了,“让让,程文年还没回来?”
姜让已经二十年没见姜父了,她抬起头的时候眼睛都红了,“爸,我不想跟程文年扯证了。”
姜母急了,“你到程家三年,酒席都办过了,不扯证怎么行?”
姜父撑着双手,姜让和姜母两个人拖着他坐起来,姜父让妻子安静,又跟病友们说有些家事,想请他们出去散散步,这是间三人病房,除了姜父不能动弹,另外两床的病人都快出院了,这些天也相处熟悉,大家答应着出去,很快病房里只有姜让一家。
姜父问:“那你说说,你为什么不想扯证了?”
姜让低着头说:“程文年昨天回来说不扯证了,他在外头喜欢上了别的女孩子,我就问他喜欢的是谁,他说是堂伯伯家的未来堂姐,我想想怪没意思的,勉强结了婚也是一辈子的怨侣,不如现在分开干净。”
姜母呕出了血,“你三姨从小到大就喜欢跟我抢东西,明知道程文年是我女婿,他们家都能下得去手,不要脸至极!”
当初两姐妹说亲的时候,白蕙兰原本是说给姜有福,被白玉竹横插一脚,后来白玉竹嫁给了姜有福,白蕙兰嫁了姜有福的堂弟姜有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