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是绝对不会承认“文星”这个名字的。
郁驹确实被赫曜阳惊了一下,赫曜阳竟然也会和他说对不起的一天?他神色复杂望着赫曜阳,一时竟觉得眼前人和三年前的赫曜阳有些对不上号。
他满腹疑虑,又听他说,“你能原谅我吗?我们能重新开始,我以后会好好对你,绝不会再欺负你……”
原谅?还重新开始?
冷笑一声,郁驹又清醒过来,望着赫曜阳的视线又冷又讽,他怎么忘了,眼前这人可是堂堂影帝,最会演戏!
他也是蠢,竟然又差点上当,他的话处处是陷阱,若是他一不小心应了,立马就会暴露身份,赫曜阳这么精明一定是查到了什么。
心中怀疑一个接一个,郁驹面上却都是一脸面无表情,没等赫曜阳说后面的话,他又说:“抱歉,赫影帝你说的话我一句都听不懂,你若是想找人对戏不妨回你自己的剧组。”
赫曜阳不可置信望着郁驹,他诚心诚意的道歉,他这一千多个日夜的痛苦,落在他的眼里竟然只是演戏?
“赫影帝,今天谢谢你救我,来日我自会备上谢礼,不过,若是没有事的话,麻烦你出去一趟,我累了。”
赫曜阳很像说一句,我不要什么谢礼,我只想好好照顾你,弥补你,可是不说他也知道,他不会信的。
眼见他眼里的厌恶又多了一分,赫曜阳的心仿佛又被他插了一刀,他不能呆下去了,他害怕再继续被他刺激,自己又会做出不能原谅的事情。
“那你好好休息。”苦涩说完,赫曜阳苍白着脸退出了病房。
他的衣服没有换,全身湿透,现在离开还是一步一个湿脚印,可他不在意这些,他满脑子想的都是,他不原谅他,他改怎么办?
那孤寂的身影,单薄的像流离失所的孤魂……
赫曜阳离开之后不久,沐坤便赶来了医院,没过多久,他便为郁驹转了病房,等赫曜阳赶来早已经人去楼空。
而且在这之后,沐坤彻底隔断了拍摄的消息,一直等到电影上映,郁驹才露脸。
望着屏幕里笑得一脸温婉的郁驹,赫曜阳也跟着笑了,经纪人李勇看不下去,“曜阳,你怎么还笑得出来,你知道我们的电影被他们比成什么样了吗?”
赫曜阳拍的电影和郁驹主演的电影,一个票房不到五千万,一个上映第一天破亿,如今网络上到处都是嘲讽不说,还亏了一大笔钱。
毕竟这次投资,可是赫曜阳自己占大头。
“那又如何,不过是亏了一部电影,难道我还亏不起?”赫曜阳话题一转,又问:“让你查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经济人脸色变了又变,最终无奈叹息一声说:“沐先生租金接触一步清宫戏,演的是男二号。”
“男二?”赫曜阳皱了皱眉,可经济人赶紧说:“以沐先生现在的咖位能演男二号已经很不错了。”他是生怕赫曜阳又出什么幺蛾子。
赫曜阳只瞟了他一眼,便把戏剧的本子接过来仔细看起来,经济人心中不安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
另一边,郁驹已经和导演那边谈好了一切事宜,正准备签合同之时,却在出洗手间的时候无意间听到副导演打电话,“我更你说,我们这部戏一定会大爆,赫影帝赫曜阳会出席我们男一号的角色,不说别的,就他和男二号那些事,都能让我们的剧未播先火……”
郁驹一脸阴沉折回包厢,这部清宫戏里的男主角正是皇帝,让他赫曜阳演兄弟,别的不说,恶心那时够够的了。
推开包厢门,导演一见郁驹,连忙催促:“郁先生,你可算来了,快签字吧。”可郁驹却冷着脸一动不动。
助理看出不对劲,忙问:“文星哥,怎么了?”
郁驹连坐都没坐,只说:“抱歉,张导,这戏我不能接了。”活落,刚才满脸堆笑的张导立即跨下脸,“沐文星,合同摆在这里了,话可不能乱说。”
郁驹没有丝毫让步,只说:“张导,我们之前谈的时候男主角可不是赫曜阳。”而且,这一点郁驹在和任何一个导演接触的时候都是这么说的。
他是要复仇,可如果不是必要的情况,他可不想横生枝节,更不想恶心自己。
可张导却耍赖说:“我可不记得你有说这个条件。”说着还特地翻了翻合同,又说:“年轻人,年轻气盛我可以理解,但是闹性子总归有个度,你可想好了,若是拒绝了这部戏,我保证你出了这个门没有那个导演会用你!”
郁驹若是真的是一个初出茅庐的笑演员指不定真的被他吓住了,可如今的他刚重回娱乐圈报复赫曜阳,这里面的一些弯弯绕绕他怎么不会事先弄清楚呢?
这位张导虽然有几把刷子,可作风却在导演圈子臭的很,他还真不怕他的“封杀”,郁驹没有多说,只示意助理站起来,说:“我们走。”
张导见唬不住人,彻底闹了,还说:“沐文星,你可敬酒不吃吃罚酒!”
这时,一道清冷的嗓音从门口传进来,“张导的罚酒可真多!”
门外来人是沐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