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师父要出一趟门,也不知他出去做啥,通常就是几天时间。他出去的这些天,就成了钱柔媚与林飞熊的天下。
不知不觉,几个月过去了。那段时间,钱柔媚常常恶心,甚至还呕吐。师父虽然结过婚,但他跟前妻没有孩子,很多东西也不懂,以为她是病了,便请了一个郎中到家里来,给钱柔媚把脉。
郎中仔细把了脉,对师父说道:“恭喜,夫人有身孕了。”
师父当时脸上就变了色:“郎中,你没看错?”
郎中说道:“这样的脉,凡是学过几天诊脉的人,没有看不出来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医术。”
送走郎中回来,刚好林飞熊担水回来,师父跟他说:“把门头上。”
然后,师父怒气冲冲地走进房间,问钱柔媚:“哪里来的野种,你给我说清楚。”
钱柔媚竭力遮掩:“老爷,什么野种不野种的,说得多难听,这是你的孩子呀。”
师父冷笑一声:“我都快两年没跟你在一起过了,怎么可能是我的孩子?”
情急之下,钱柔媚找理由来搪塞,也不管这些理由合不合理:“也许是以前就有了,现在才发作。”
师父气得脸色铁青:“胡说八道,怎么可能。你到底说不说?你要是不说,我就宰了你。”
不管师父怎么发气,怎么逼问,钱柔媚一口咬定,孩子就是他的。
眼见问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师父怒不可遏,“啪啪”给了钱柔媚两个耳光,痛得她大呼小叫起来。
几个月下来,林飞熊与钱柔媚之间已经有了很深的感情,此时听见钱柔媚被打,而且哭得那么伤心,忍不住冲了进去,紧紧抱住师父:“师父,有话好好说,要是把师娘打坏了,那就麻烦了。”
他这一说话,倒是让师父想起了一件事,他们家单家独户的,附近几乎没有人家,最近的一户人家也在三里地之外,就算钱柔媚跟外人有什么事,自己多数时候在家里,即使自己出门去了,家里也有林飞熊,瞒住自己有可能,不可能瞒得住林飞熊。
这么看来,这个贼不可能是外贼,应该是家贼。这么一想,十有八九钱柔媚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林飞熊的。
于是,师父挣脱了林飞熊抱着自己的手,转过身来,眼睛里满是怒火:“你小子给我说实话,是不是你干的?”
林飞熊一直跟着他习武,历来对他是又敬又怕,被他这么一吓,扑咚一声跪在地上:“师父饶命,是徒儿一时糊涂。”
师从怒不可遏,顺手就给了林飞熊两个耳光,破口大骂:“你这个王八蛋,敢做出这种事来,看我不宰了你。”
随后,飞快从墙上摘下快刀,那样子就想杀了林飞熊。
钱柔媚大声叫道:“他这个人说得出来,就做得出来。你不杀他,他今天非把我们两个杀了不可。你的武功在他之上,你怕啥?”
林飞熊也知道,钱柔媚说的是事实,这事既然穿帮了,师父绝不会轻饶了他们两个。但是,他还是不敢跟师父动手。
钱柔媚一见,生死攸关,要是林飞熊不敢动手,两个人都会被杀,又大叫道:“林飞熊,我都是你的人了,肚子里有你的孩子,你难道就忍心看着我们娘俩死在他手上吗?”
本来,师父还没有下定决心要杀他们,刚才不过是气头之上,说的气话。然而,钱柔媚这么一叫嚷,什么是他的人了,什么肚子里是他的孩子了,无异于火上浇油,师父拔出刀来,冲着林飞熊就是一刀砍了下去:“老子先宰了你这个王八蛋,再来收拾那个淫妇。”
林飞熊见师父真的要杀自己,钱柔媚又叫嚷开了:“快还手呀,你死了,我们娘俩也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