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答倒是很诚实，诚实得姜淼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了。
姜淼垂眸，觉得这话题又该到此结束了。
两个人没再说话，但是车子里的氛围不错，原堰启还放了歌，听着很悠扬。
姜淼停了大半分钟，忍不住失笑，“你这放的什么歌啊，倒是挺像胎教歌曲的。”
话一说出口，姜淼自己又先傻了。
这话说得似乎不太对，这个话题，好像不是能够那么轻松愉快聊的。
“很难”，原堰启沉默好一会儿，缓缓冒出了这么几个字。
“什么很难？”姜淼问。
原堰启转头看了她一眼，认真了几分，“想要不冒险的生一个孩子，有点难。”
原堰启看姜淼，顿了顿，又继续道，“我并不想冒险。”
姜淼看着他，一时分不清楚他这话是在跟自己商量，还是就是聊天时候的随口一说。
重温
既然决定回去吃，那得买菜，这个时候超市倒是还热闹，原堰启带着姜淼去了超市。
原堰启还是一如既往的娴熟，推着车子，选了不少的食材。
姜淼跟在他身后，看着原堰启的身影，走着走着，脚步又慢了下来，她说聪明不聪明，但是说笨也不笨，姜淼能反应过来，原堰启似乎在带她一点一点重温过去。
他们的过去是很美好，可美好的过去只是假象，他们已经走过一次，并没有如愿走到最后。
感觉到姜淼没跟上来，原堰启转头看她。
姜淼迎着他的目光，一步步向前还是走到了原堰启的面前，“你有没有想过，也许结果还是一样，你还要再试一遍吗？”
结果有可能并不会更好，她承认她还是会爱上美好的原堰启，但她也怕，怕逃不开最后的那个结果，他们之前的那个结局太过惨烈了。
原堰启深深看她，姜淼以为他要说些什么，原堰启只是突然笑了笑，问她，“还想吃点什么？”
原堰启答非所问，并不是不认真，而是无需质疑的意思，他决定的事情，刀山火海也会做。
姜淼看他，眉头深蹙，显得无奈又心疼，她嘴唇动了动，却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往前一步，然后抱住了原堰启。
这一次没被吓，是清清醒醒的自己主动抱他的，因为姜淼找不到其他的方式和语言来表达自己，表达自己的担心和心疼。
原堰启没动，就站着任由姜淼抱着。
姜淼说的，他其实懂，但，原堰启不太能放弃，他要是真的沉入地狱了，已然分不清楚自己是谁，那也就罢了，这半年他好了很多，他没法轻易放弃。
想是挣扎了许久，精疲力竭才看到了那么一丝光亮，不想就这样放弃。
原堰启可能就是有这样打不倒的不屈精神，但凡能让他看到一丁点的机会，他也绝不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