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滚动的喉结贴着她肌肤,哑着声音道?:“那公主现在要不要无耻之徒……”
他隐下两个字,压低了在她耳边喃喃道?。卫蓁雪白的耳廓顷刻泛红,偏偏他声音本就好听,此刻带上了蛊惑人?的意味,撩得人?七魂六魄都酥麻。
他故伎重施,用?方才一样的法?子逼问她,卫蓁也无处可躲,娇靥含露,贝齿暗咬不肯出声。
盛夏暴雨来?势汹汹,仿佛能席卷天?地间一切。王宫上下都是氤氲的水汽,花丛中?的花被雨水压得奄奄一息,花瓣随风飘落,楚楚可怜。
外头忽然传来?敲门?声,卫蓁的头皮一麻,转过头去紧张地看着门?外。
“公主,您歇了吗?”
卫蓁没敢回话,耳畔的耳珰仍上下乱动打在脸上。
空气中?情浓弥漫,祁宴额上细汗有一滴落在她的鼻梁上,卫蓁攥紧了身下的床单,听到外头人?道?:“奴婢睡前想起来?,殿中?大鼎中?冰块没换,公主若是直接睡了,夜里怕是会热醒,不知奴婢是否可以?进来?送冰?”
卫蓁受不住,拍了拍身上祁宴的肩膀,让他到里头躺着去。
她心头一片窘迫,也不知凉蝉何时来?的,方才自己有没有发出不该发出的声音,外头暴雨虽然大,但未必能掩盖住殿内的响动。
且这会地上散乱着衣袍,凉蝉若是闯进来?,定然能发觉一切。
卫蓁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祁宴,捞起被子盖在祁宴身上。祁宴正是心情激**之时,被一下推开,那被子便蒙住了他的脸。
接着卫蓁的声音响起:“凉、凉蝉,你先、先莫要进来?……”竟然是连话都说得支离破碎。
“公主怎么了?”外头人?疑惑道?。
“我无事?……你先走吧。”
可这妩媚的声线听在外人?耳中?便是欲盖弥彰。
许久之后,凉蝉应了一声。那脚步声逐渐远去,卫蓁拨开被褥,面红耳赤,“凉蝉会不会被发觉你?”
祁宴喉结滚了一下,长缓几口气:“明日一早,你问一问便知。她是你侍女不会多说什么。”
她眼睫上还?沾着被他弄哭的泪珠,祁宴再次倾身吻住她。
次日天?微亮,卫蓁听到身边人?的动静,微微睁开眼眸,窗外天?色还?阴沉着,祁宴已经下榻捞起衣袍穿好。
昨夜蜡烛一直烧到极晚,卫蓁也才歇息没一会,有气无力道?:“你要走了?”
祁宴嗯了一声,走到床边,抚了抚她披在身后的长发,“等?会宫女与侍卫该起身了,那时我若想走便没那么容易,你先睡吧,屋里我收拾一二。午后我去王殿找你,我们再见面。”
卫蓁听到这话,连忙强撑着身子爬起来?。
殿内自然是要收拾的,不止是地上、桌上、甚至窗边都是一片狼藉,根本不能示人?。她抱着被褥坐起来?,看着祁宴收拾,精神?实在不支,很快又昏睡过去。
这一觉昏昏沉沉,便是连祁宴何时走的她都没有察觉,等?再醒来?,帘帐外传来?凉蝉的声音:“公主,该起身了。”
卫蓁动了动身子,腰酸体软,实在爬不起来?。
那丝绸被褥从少?女肩膀滑落,露出一截耀目雪白的肌肤,肩上布满斑驳的痕迹。凉蝉完全愣住。
卫蓁索性趴在榻上,无力道?:“你去向父王道?一声,说是我今日有些累,上午便不去王殿陪他了。”
凉蝉收回视线,红着脸应了一声:“那奴婢这便去见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