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玄都握住他的手腕,将缠在那上面的红绡一点点解开,丢下榻去。谢玄都注意到那红绡好似还有花纹形状,细绳纽扣,才犹豫道,
“这该不会,是衣服吧?”
任千忧霎时像泄了气般不挣扎了,头闷在被子里,闷闷地嗯了一声。
谢玄都抽出垫在他腰间的一大片红绡,几番揣摩下,才恍然明白他在搞什么意趣。
调侃他道,“小侯爷这是,不做男儿郎,改做女娇娥了?若是小侯爷想做女儿身,怎的不带上我?”
任千忧气得抬脚踹他,却不料谢玄都一把拽住脚踝,揉捏着他的小腿。
任千忧左手扯过一段红绡,边扯边道,“我这不是怕谢大公子突然醒悟,觉得还是红颜悦己,”
停顿一下,手腕一翻,边将那段红绡甩到他脸上,“最后始乱终弃?”
谢玄都抬手接住滑下来的红绡,顺势握住他的手,“卿可冤煞我也……”
话音刚落便一口咬在了他手腕内侧,也不管有无红绡遮拦,便重重地舔在了青紫色的血管上,在他的命脉处留下艳色的红痕。
顺着血管的痕迹,不轻不重地落下好几个咬痕,一边咬一边死死盯住任千忧的反应。那执着样,活像吸食人精气的妖精,可偏偏此人和妖精没有半分相似,直叫他血气上涌,万分羞臊。
又是几番挣扎,另外一只手逐渐挣脱出来,任千忧连忙捂住自己的眼睛,企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谢玄都又是几声低笑,几番衣服摩擦下的细响,便在盖住眼睛的手上落下轻吻。
“你知道的,那女子应是去寻沐凤池的。我可是遭了无妄之灾。”谢玄都一手撑在一旁,咬了一下他的耳垂,又对着他的耳朵吹气,
“卿不是还玩得那么开心?”
任千忧立马移开手,斥道,“我没有!你怎么知道?”
话音刚落才想起还有抹月这号人物。任千忧被他弄得气顺,左手勾过来那把匕首,抬腿踢了踢他,“去给我找件衣服来。”
谢玄都没吭声,只是坐起身来,压住他踢过来的腿,接过那把匕首,一边盯他一边勾起红绡,刺啦啦地割断。随后摸到皮肤和布料中间,用力勾起布料,提起刀尖划破。
红绡破散,如云锻,落别岸。
任千忧被扯得倒吸一口凉气,手痒戳划过谢玄都的腿,“怎么感觉你今日很是兴奋?”
“怎么,很喜欢啊?”
谢玄都闻言咬紧后槽牙,几下把他绞成死结的红绡割断后,把匕首一把扔出床榻,将人捞起来,扶住后腰,猛地咬了一口在他的后颈上。
嘶地一声,任千忧实在是疼怕了,手上脖子上,牙印和吻痕不时泛着痒痛,叫他有些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