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是高一,那时候陈昱如还没分化,只走了个过场。
几个检测教室外都排着长队,聊天的声音嗡嗡地响,陈昱如随便找了个同学的肩膀搭着。要是被老师看见又要说站没站相了。
“诶,你知道这次澈兰的人也来我们学校检测吗?他们上周检测,有两个班逃课跟别的学校打架没去,就跟副校长商量着送我们这来。”
“两个班?”
“对啊,警官都被惊动了,好像是路过篮球场的居民报的警。”
“谁打赢了?”
“那倒是不清楚了……”
“当然是我们赢了!”
一个脸上带伤的刺头凑过来,身上还披着澈兰的校服外套。
“你是没看见,那群小子跑得跟孙子似的,见到警官都跟见亲爹一样。”
“骗人的吧?”
“哪能啊,我手机里还有他们掉眼泪的照片呢,你凑过来我给你看!”
他的话被不少人听见,不一会周围就围了一圈人,打窝似的又引来几个老师,赶鸡一样让他们排好队。
陈昱如晕乎乎地没动弹,只有身下同学动了,才跟着走两步。
他半睁着眼,看见这位同学下巴上贴了创口贴,耳朵上的耳钉偶尔刮到他的脸,有点难受。
“不是不让打耳洞吗?”
“澈兰可以打。”同学停顿了一下道,“我叫郁伯恩,不是你们学校的学生……你有没有闻到甜牛奶的气味?”
陈昱如深吸一口气,“那是我的信息素。倒是你,身上什么味,我的头晕死了。”
“是龙舌兰。”郁伯恩犹豫地问,“你是醉了吗?”
信息素还能醉。
好冷的笑话。
陈昱如晕乎乎地在他肩上蹭了蹭,肯定回答,“没有。”
醉酒的人不会承认自己醉了,同理可证,醉信息素的人也不会承认。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