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车窗被人不耐烦地敲了三声。
郁伯恩的回忆被打断,第一反应看向怀里的陈昱如。他蜷缩在后座,头靠在他的腿上,闭着眼睛睡得很沉。
见他没有醒,郁伯恩松了口气,小心地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给小助理发消息。
[yuu:上车吧,动作轻点。]
[郑一负:(微笑)(微笑)]
郑一负开锁上车,啪一声把帽子扔到副驾驶,这才有空回头看。
一秒后他满脸迷惑,两秒后他脸上写尽了脏话。
“……你疯了?”
郁伯恩对他在停车场入口付出了多少努力不关心,对他如何偷鸡摸狗地捡回帽子不关系,现在他好不容易得到消息可以上车了,连个眼神都懒得给。
他转头是想表达一下“这种事”我再也不干了的决心,而不是看郁伯恩低头看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什么?”郁伯恩瞥了他一眼,似乎在问他为什么还不开车。
郑一负:“现在是什么情况,你完全不准备解释一下?你知道我都准备收工了,走一半看见你发的让我去捡帽子的信息有多绝望吗?同母异父也是亲弟弟,你有没有良知?”
郁伯恩的手指贴在陈昱如的耳垂上无意识轻捏,似乎有点欲言又止。
郑一负大惊,“你别说你当时刚想起来,我是干苦力不是做苦主!”
“嘘,小点声。”郁伯恩捂住怀里人的耳朵,语气肉耳可听地变严肃,“先回去。”
“得,回去就回去,反正我就是做司机的命。”
郑一负摇摇头,系上安全带准备先开个窗户,他虽然是个beta闻不到信息素,但车里的氛围他还是看得出的,不散散他过不去坎。
结果又被制止了。
“等出去开通风,别开窗了。”
合着这位哥也知道让别人闻见不好啊。
耽搁了这么久,停车场出口已经看不见粉丝了。
因为残留的信息素,郑一负连开窗和保安聊两句都做不到,只能露出一个打工人的苦笑来解释他晚离开的原因。
终于行驶到大路上,不知道这两位哥怎么想的,反正他悬着的心终于是半死不活地蛄蛹了一下。
“之前我就想说了,你这算是职场性|骚扰吗?虽然我之前看他也不是很顺眼,但你又是住进他家,又是把人折腾晕的,怎么都说不过去吧?”
郑一负透过中央后视镜窥他表情,察言观色倒是会了,嘴巴还是管不牢,“他年纪可比我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