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仲出了大门,脚步便有些迟疑。
等屋里重归安静的时?候,郇米肩膀突然塌了快,她终于能正?视自己的失误,并?从中开始吸取教训。
是?她小看了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邝深。
她浅浅一试,虽然付出了巨大代价,但也并?不是?毫无收获。
至少,邝深没有跟她那个亲哥哥合作的心思。
郇米松口气,揉了揉自己太阳穴。
葛仲一走,她也没装那幅要?哭不哭的矫情心思,只摸了摸自己手腕,略微有些深思。
邝深现在是?她惹不起的人?,她也不会再伤筋动骨的试探。
只是?,她该怎么把这么大的损失从她亲哥哥身上讨回来呢?她可不相信管事能有那么大的本事和说看江芝店不过眼就找事的勇气。
郇米独坐屋里至深夜。
而葛仲等到邝深的时?候也已?经到了月挂半空,邝深从货车上下来,满身的烟味混着车厢的劣质汽油味。
“好家伙,你这是?去哪儿了?”葛仲想上前勾肩搭背,被邝深给?转身避开。
他也不介意,跟司机递了个烟,聊了两句,就问出是?刚从隔壁市回来。
“行啊,邝哥,现在生意越做越大了。”
邝深视线轻扫过他,没应那声,从车里面拿出给?江芝带的东西,跟童枕打个招呼,就准备走。
葛仲忙拦住他,脸上恨不得能笑出个花来:“邝哥,哥,别?走,弟弟找你有事。”
童枕在后面朝天翻了个大白眼,暗骂葛仲脸皮厚的比城墙,出了事就知?道喊哥了,找他嫂子麻烦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收手呢?
非给?脸不要?脸,脚踢到石头硬,才知?道疼。
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毛病。
真以为他哥能搭理他?
冰棍
邝深确实没有搭理他,他给过葛仲机会了,而且话说的比谁都直白。
是他们不听,偏要一试。
他现在不是在敲打郇米,而是警告。对郇米,也对郇谦,乃至任何人的警告。
他敢把江芝带到众人面前来,也就有能护住她的本事?。
之前是,现在更是。
葛仲苦笑上前拉着他,再三作揖:“邝哥,这?事?是我们做的不对。疏忽了,原本那?天就是要关门的,底下?人传错了话,误打误撞又开?起来了。但那?几天,我们是绝对没有…”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邝深轻抬眼皮,掠他一眼,向来直接。
“说点实话。”
葛仲:“……”
他艰难停顿一瞬,怕邝深走。葛仲又拉着他袖子,脑子转的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