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长得这般动人心魄。
顾清霖在众人打量的余光中轻声回道:“谢父皇关心,儿臣不冷。”
转头向对面望去,那人还在怔怔的看着他,呆呆的一动不动,顾清霖问:
“大将军,看够了吗?”
解疏影回神,放下手中的酒盏,往椅背上一靠,轻佻道:“看不够,小王爷甚美。”
当着皇上皇后的面唤小王爷,真真是……恃宠而骄,孟浪到了家。
“咳。”邓为用力咳了一声提醒某人注意场合。
周靖和文钦对视一眼,京中纨绔之首,解公子的放荡可谓是前无来者。
群臣默默垂首,虽是习以为常,却还是忍不住为他捏着把汗。
而这位安王,据说是先天不足,自幼身体就不好,三岁前一直由皇后亲自抚养。再后来京中来了位大师,便随着游历修行去了,不久前才回来。
回来后,皇后欲留他继续住在宫里,他以宫规繁琐拘束为由拒绝了,于是乎皇上册封他为安王,赐了府宅,住在外头。
至于册封礼,安王嫌嘈杂便省去了。
寒风吹过,红梅花瓣落下枝头,顾清霖低头喝茶,被解疏影调笑着也不恼,仿佛和他并无关系。
丝竹管弦动听,轻歌曼舞悦目。
宴席过半,顾景渊犒赏了此次立功的将领,对苏河小声吩咐道:“去把准备好的画像拿来。”
“是。”苏河低头躬着身,拱手退后数步转身离开。
顾清霖顺着太监离去的方向不着痕迹的瞥了眼解疏影,见他斜靠着椅子扶手,两条长腿自桌子底下交迭而出,晃着脚尖,豪爽的将酒一饮而尽。
“李大人过谦了,为皇上办事是我等的分内之事,岂敢居功。”解疏影自斟了一杯酒,状似不经意的扫过李谡,慢语道:“况且,奏疏上写的清清楚楚,此番能够大获全胜靠的是文将军。”
年近不惑的李谡进退得当的站起身,双手举起酒杯,对着顾景渊恭敬的一拜,饮尽杯中酒,坐下来道:“文将军智勇双全,功不可没。”
文钦转着酒杯噙着笑,揶揄道:“不过是听命行事,怎么当的起大人的谬赞?”
李谡敬了杯酒,不卑不亢的说:“文将军与大将军功成不居,令人钦佩。”
巧舌如簧,文钦不再理会,侧身与挨到他桌旁的周靖划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