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疏影有些急不可耐,不再用走的,而是凌空飞行,行至山上便钻进了静风阁,拿出一块上古遗留下来的玉石直奔半山腰的炼器炉。
清霖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噙着笑。
天色渐暗,屋里的弟子点了灯,疏影挥手间从炉子入口飞出一只玉镯,整体呈墨绿色,通透纯净,水润无暇。
疏影拿在手上翻来覆去的看,甚是满意,遂滴上指尖血,随心变换各种形状,最后停在细圆的镯形。
清霖轻叹了口气,伸出左手,玉镯变大套上手腕,随后成了合适的大小。
疏影凝视着,玉镯慢慢起了变化,多了一朵小巧的红色的并蒂菡萏,一朵花开正盛,一朵含苞待放。
红配绿,清霖噗嗤笑出声。
疏影:“不喜欢吗?”
清霖:“喜欢。”
“若是不喜欢”
清霖覆上红唇,一触即分,深情道:“很喜欢。”
察觉疏影盯着手腕的目光变了味,清霖忙将左手背到身后,右手牵起疏影的左手向外走去,“我饿了。”
疏影体贴的说:“先吃饭。”
清霖怔了又怔:“”就不该说话。
入夜,小院加了结界,结界内的卧房里,两道人影交迭在一起,本是十分和谐。
但,在疏影一声声的“大壮”中,清霖终于忍无可忍的咬牙道:“闭嘴。”
疏影哪里会听,看着汗涔涔,眼角泛红的人儿,更加缠绵缱绻的叫着:“大壮,狗蛋,狗剩,小花小草小木墩”
垂出床幔的手倏地搂住了疏影的脖颈,清霖气急,直接扑上去咬住了他的舌。
只是这力道更像是幼犬猫儿似的,疏影反客为主,时而温柔,时而攻城虐地。
清霖只有沦陷与沉溺,再也顾不得其他。
庭院中的大片荷叶上,粉嫩菡萏随风摇曳,点点露珠立于花瓣上花瓣间,格外惹人怜爱。
有余无虞上
青澂山的林子开始变得五彩缤纷,绿的同春日一样,黄的是染了色的秋,夹杂着深浅不一的红。
晨起喂锦鲤,吃饭晒太阳,闲来博弈,听听疏影讲的往事,时间便在这样的日子里悄悄溜走。
除夜,清霖尝到了明德师兄的厨艺,确实如疏影所说,难吃,难吃至极。
次日醒来,清霖看着床头放着的几枚铜钱,不知又是疏影在哪里学来的习俗,将其装进袖袋穿衣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