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墨逗趣:“你便这般自信,他一定会喜欢你?”
虽是疑问的语气,但江予墨确信,只要顾清霖愿意,就能手到擒来,要知道,他的师弟可是最好的。
顾清霖担心解疏影的伤,次日刚能勉强下地就偷溜出去,被江予墨在地头抓个正着,按在床上又躺了半月。
后来听闻解疏影大捷将要返京,伤势未愈的顾清霖更坐不住了,思念如决堤的河水,一发不可收拾。
顾清霖打着商量:“师兄,我就瞧一眼,只一眼便回来养着。”
江予墨本意是不愿顾清霖入世的,但付诸生死对方却一无所知,与其这样暗暗的守护,还不如让他去过想过的生活,陪想陪的人。
江予墨望向天边,缓缓的将剑收入鞘中。
东窗事发上
绿瓦红墙的皇宫里,两名穿甲戴盔的侍卫守在门外。
书房内,一缕熏香自案头萦绕至上空,着常服的顾景渊与皇后楚凝拧眉看向桌案上摆放着的纸张。
朋友家?霖儿的朋友?
跪在地上的近卫把探到的消息如实禀报,“王爷去了将军府,是大将军背过去的。”
两人对视一眼,上次解疏影说的究竟是真是假?不是拿霖儿当作挡箭牌吗?这会儿怎么又将人背去了将军府?以解疏影的脾性,若是无意定不会用背的。
楚凝把纸折起,不放心的说:“小影是个好孩子,解老将军和其夫人性情也不错,但毕竟是在别人家。”
顾景渊明白她的意思,故而道:“摆驾将军府,朕去看看。不论真假,住在将军府总比安王府好。”
安王府那个小破院,顾景渊一度担心刮阵风都能倒塌了,风吹雨淋的,着实对不住自己的宝贝儿子。
日落时分,宫中差人来报,将军府上下悉数在正门外恭候。
一队车马缓缓而至,身穿黄锦龙袍的顾景渊走下车,众人跪地齐呼:“参见皇上。”
顾景渊上前扶起解钰,欲从人群中寻找顾清霖的身影,抬眸望去,这儿子哪里需要寻,旁人都跪着,他直立立的站在最后。
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顾清霖暗自叹息,走上前去行礼,正要跪下就被顾景渊扶起。
顾清霖叫了声:“父皇。”
站着的解钰:“……”
跪着的众人:“……”
皇子?大皇子大家都见过,那这位就是二皇子?安王?安王分明叫顾清霖!哪里叫什么佟木木。
解钰剜了解疏影一眼,怒目圆瞪,誓要将此人身上看出个洞不可。从小到大闯祸不断,大祸小祸数不胜数,出去一年本事见长,连这么大的事都敢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