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疏影似乎很感兴趣,一个劲的瞧,试探着用手指戳了戳。
“又不是我想的。”顾清霖打开他的手,恼道:“它要红我也没办法。”
“嗯。”解疏影揽着他,往回走,特别正经的说:“小王爷说的是,肯定是风吹的,风不好,跟你没关系。”
解疏影手放唇边吹响口哨,小黑闻声而来,他坐上马背把顾清霖拉到身前,打马回营。
闳郡别离下
盛京皇宫的御书房内点亮了烛火,宽大桌案后,顾景渊已坐了一日。
他之所以去信闳郡,是因着解钰刚刚战死就派独子去燕崡关于情不合,容易落人口实,但若是解疏影主动请缨便可顺理成章。
可是如今,除了解疏影,还多了一人。
顾景渊拿起顾清霖的信,又仔细看了一遍。
父皇:
见字如晤。
儿臣知晓朝中已无武将可用,愿替父皇分忧,前往燕崡关。
其一,解疏影是闳郡主将,骤然调走易致军心不稳
其二,奚夏战将刑苏,诡变多端,唯解疏影熟知其打法,能与之匹敌。
其三,若要拿下奚夏,以林祥,王猛之力,难以成事。
儿臣亦知父皇之顾虑,故而决定坦言相告。
儿臣随师傅修行,习得一身武艺,身体已无大碍。壅城外,斩杀奚夏敌军百余人,亦是智取,非有勇无谋。
父皇曾问儿臣想要什么,儿臣不屑功名利禄,唯愿阿影无病无灾,顺遂一世。
望父皇垂怜,允儿臣所求。
清霖敬上。
顾清霖所言句句在理,壅城之事他也有所耳闻,他看向第三条,拿下奚夏。
要想拿下奚夏,缺解疏影不行,且顾清霖说的军心不稳,正是他的担忧之处。
顾景渊提笔,长长的舒了口气,叹道:垂怜?所求?这个儿子啊,看着清心寡欲,竟为了解疏影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来说服他。
飞檐翘角,青砖小瓦,顾清霖撑伞走在细雨中,忽的驻足,抬首看向牌匾,迈步上阶。
“客官里面请,小店酒水醇香,十里八乡的都慕名而来,您……”
“有桃花酿吗?”顾清霖看向排排摆放着的酒坛,打断道。
“有。”掌柜从架子上取下坛酒,“客官要多少?”
顾清霖接过酒坛拎在手上,道:“一坛。”
“得咧。”掌柜接过碎银,脸上挂笑,捡起顾清霖搁在地上的伞递过去,“雨天路滑,客官慢走。”
宽阔的马道旁,一抹撑伞的身影走的缓慢,听到身后传来的马蹄声,噙着笑似是在等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