碑前放着的蜜果是新鲜的,墓的周围亦是干干净净的,疏影放下酒,笑道:“倒是常有人来看你俩。”
清霖抬袖擦着墓碑,算着日子道:“依这来看,岂不是顾清霖死了没两年文钦就走了。”
疏影打开酒坛递给清霖,“王爷要不要尝尝?”
自大屋山醒来疏影就未曾唤过王爷,加上这般冷的嗓音,清霖迅速起身,唤了声:“疏影师弟。”
疏影冷哼一声,喝上口酒按着清霖后颈就渡了过去,辛辣呛的某人眼泪直流,偏偏口中还搅着个舌,咳不出只能咽下去。
“好喝吗?”疏影一字一顿道:“顾、清、霖。”
“问顾清霖去,我怎么知道。”清霖从他手里夺过酒坛倒在碑前,愤然道:“我都没跟你算账,答应的好好的,转头就骗子。”
疏影被他惹的不快,这会也不让着,直言道:“答应什么了?解疏影可没为顾清霖难过,你不是说的奈何桥上过,前尘往事皆忘?他如你所愿,用了个忘得干净的法子。”
“你!”清霖怒砸酒坛,猛地转身,脸上因着恼意涨的通红,指着疏影的手不禁颤了下,继而捂向心口,蹙了眉。
疏影顿时慌神,将他拥到怀里,向后心输着仙力,“我说错话了,你别气,别气好不好?解疏影不是为了气顾清霖,他只是舍不得,只是一想到没了顾清霖就会生不如死。”
“他就是个混蛋。”清霖环上疏影的腰,借着酒劲一个劲的哭。
“他是混蛋。”疏影柔声道:“乖宝不跟混蛋计较,你看你在周靖和文钦面前这么哭,他们该笑话你了。”
清霖推开他,抹去泪,骂道:“你也是个混蛋,死就死了,护什么护。”
“”疏影看着眼前的清霖,脸色绯红,眼神迷离,袖口不但擦了泪还蹭了鼻涕,这是,醉了?
清霖跌坐到墓碑旁,顺势抱着,问道:“文钦你是怎么死的?跟那混蛋一样吗?还是相思成疾病死的?说话,别吭声。”
疏影瞧着有趣,不禁笑出声,上前抱起他逗着:“你都叫他别吭声了,他还怎么说话?”
“你给我,”清霖圈着疏影脖颈,靠在颈侧迷迷糊糊的说:“给我闭嘴。”
翌日清晨,骤雨伴着狂风拍打在雕花木窗上噼啪作响。
大木床上睡着的二人相继醒来,疏影搭上窄腰把他往怀里带带,笑道:“醒了?”
清霖挨着颈侧懒懒的嗯了声,跟着瞪大眼睛,记忆回笼。
疏影笑的颤肩却不敢逗,只问:“要不要去看看师兄?”
“嗯。”等上许久,疏影还在笑,清霖有些恼了,掐着他的腰说:“不准笑。”
疏影吃痛,浅啄薄唇起身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