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巨响,几人看向秦易,毫不畏惧。
秦易手持戒尺,怒道:“把脚放下去,成何体统。”
解疏影转身坐好。
周靖偷笑。
傍晚时分,晚霞映上高墙,这场迟来的比试在宫门口上演。
解疏影同周靖在地上打的不可开交,翻滚着撞上车轮,解疏影仗着人高马大,手脚并用的把周靖困在中间。
“你输了。”解疏影手臂抵着周靖脖颈。
周靖猛地踹出一脚,解疏影虽吃痛却借机向前用身体控住周靖。
周靖弯曲的双腿被解疏影抵在胸口,使又使不出力,挣又挣不开,半晌闷声道:“我输了。”
解疏影松开抓着车轮的手,爬起来对周靖伸出手。
周靖握住解疏影的手,借力站起身,豪爽道:“早就想跟你打一架了,真痛快。”
“你见过我?”解疏影拍着身上的灰尘。
“见过。”周靖两眼放光,“你被你爹揍的满军营跑的时候我看到了。”
“……这事可以不提。”解疏影整理散开的衣裳,抬头问道:“你怎么会在军营?”
周靖小跑着拉过文钦,“文钦的爹爹带我们去的,就是文将军,文将军是文钦的爹爹,我家和文钦家是至交。你知道什么是至交吗?就是特别要好的。”
解疏影呆愣片刻,问文钦:“他一直这么啰嗦吗?”
文钦点头。
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解疏影都叫周靖“周大娘”。
“周靖,你这字多跟文钦学学。”
“背的什么,罚抄百遍。”
“错错错,全错,跟解疏影一道去后面站着。”
……
伴读的时光就在秦太师的训斥中忽闪而过。
文钦记得最后一次考试是以家国天下为题,一向受罚的二人竟出奇一致的通过了。
出了皇宫,文钦和周靖便迫不及待的跑去军营,在解疏影的带领下报了名,次日领腰牌,穿上了心心念念的甲胄。
暗红里衬,黑色护甲,臂缚坚硬无比。
转眼间,竟已七年了。
文钦屈指触碰下唇,肿痛未消,火辣辣的疼。周靖这人,文钦扬起笑,粗鲁,豁达,总喜欢用啃的,下嘴没个轻重,咬的深一道浅一道的牙印。
他抚上册子,唯有这个时候会耐住性子,非逼的他求饶不可,一声声阿靖,叫的周靖满意了才会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