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霖将筷子递给萧念慈,径自拿出食盒装了数块,边盖盖子边说:“若是喜欢,待你吃完再给你做。”
萧念慈端着碟子靠在灶台旁,拿了小块塞到顾清霖口中,应声道:“好是好,就怕解大勇舍不得,累着你他可不会饶我,还是喊厨子做吧。”
萧念慈侧首问一旁正在收拾的胖高大汉,“傻大个,学会了吗?”
“昂啊啊。”大汉停下手头的事,比划着,点点头,兴高采烈的拉住提着食盒的顾清霖,搬出小凳给他坐。
前两锅多少欠点感觉,第三锅才味道一致。于是乎,这一日,府内上上下下都得了份桂花糕。
日暮时分,解疏影提着几份油纸包着的零嘴先刑苏一步回了府,进到小院看到顾清霖坐在石凳上逗着前日萧念慈送他的蛐蛐。
听到脚步声的顾清霖抬眸,曲食指勾起竹编小笼上的绳结,探手与解疏影十指相握,一起走向屋里。
“给你留了好吃的。”顾清霖把放在桌子上的食盒打开,从中挑了块最好看的递过去。
“桂花糕啊。”解疏影一口塞进嘴里,鼓着腮帮子拆开油纸,露出里面更为精致的方方正正的小块桂花糕。
顾清霖问:“好吃吗?”
“凑合。”解疏影拿起一块他买的桂花糕喂给顾清霖,瞧着顾清霖面露不悦改口道:“一般,还行。”
“那你别吃了,吃这个。”顾清霖把解疏影买的桂花糕推到他面前,自顾自的吃起食盒里的那份,风卷残云般一扫而空。
夕阳余晖斜斜落在棋盘上,映着黑白两色棋子光彩夺目,刑苏立在一旁,只手顿在棋子上方,只因萧念慈说了句:“你敢打乱今晚就别在这睡。”
一圈黑子一圈白子围绕而成的心形似在得意又像是在炫耀,尤中间那颗黑子最甚。刑苏咬牙切齿道:“这是你们下的棋?!”
萧念慈颔首,转身回房提笔勾画几笔,将笔递给身侧的冰山,软声道:“好苏苏,帮我画。”
萧念慈指着纸上两个人,“这个是我,这个是木木,棋盘要和外面一样。”
“……”刑苏无言以对,被萧念慈亲了一下认命的执笔作图,闷闷不乐道:“你不是会画?画两幅,一幅给你的木木,一幅自己留着。”
萧念慈揽上刑苏的腰身,从架子上拿了支细笔,补充着画像细节,“苏苏画的我才不要送给别人呢,我要留着,待老了跟你一起看。”
“跟我一起看你跟别的男人下的有情有义的棋?”
“他喜欢解大勇。”萧念慈勾画完搁下笔,看着画说:“二皇子和大将军,歆裕国的皇帝和太子会允许他们在一起吗?”
“画那张真脸。”萧念慈忆起往昔,随着刑苏的落笔而愈发清晰的容颜,顿觉那孩子长大后就该是这般惊为天人。
刑苏观着画像,“据探子传回的消息,解疏影不问政事,二皇子更是清心寡欲,以身体羸弱拒了所有事务,就连满朝官员都没几个见过他的。更奇的是,二皇子被封安王后连像样的府邸都没有。”
“解疏影班师回朝没多久,安王就住进了将军府,解疏影的家里。”刑苏侧身把萧念慈勒到怀里,“庆功宴上,解疏影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要娶安王,事后歆裕国的皇帝更是亲自去了将军府,把安王安排在了那里,与解疏影同吃同住,这意思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