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霖掀开帐帘,对守卫吩咐道:“叫邓为和文钦过来议事。”
“王爷。”林祥跟在顾清霖身后,急切道:“信是打外边来的,肯定是延勒部做的,可是这写的是什么意思?”
“请人吃鱼。”顾清霖站在沙盘前,比对信上的路线,还不错,离老将军选的地方不算远。
“我当然知道是请人吃鱼。”林祥绕到顾清霖对面,“他要请谁?若是细作的话,定然不会这般大的动静。”
“嗯。”顾清霖抬眸道:“继续说。”
“这正是我不解的地方,这信无论值守的是谁,最后都会送到我们手里。”林祥看着顾清霖,说的认真,“摆明的鸿门宴,傻子才去呢。”
“王爷,你说他费这劲,图啥?”
“图傻子。”顾清霖心中已有对策。
文钦与邓为入内道:“王爷。”
顾清霖将信递给二人,待他们看完,指着沙盘上解钰诱敌的沙坳,说:“带人在此设伏,衣裳换成白衣,要有兜帽。”
“白衣兜帽,倒是与雪无异。”邓为问:“只是……”
“你不能去。”文钦突然出声,“他们既然邀你,必是做足了准备。”
“你不是要阿攞尔吗?我把他带给你。”顾清霖从桌上拿出地形图,在萧念慈定的地点与沙坳处盘算着路线。
“我会杀了他,但绝不是你这样的。”文钦情急之下竟从顾清霖手中抽走图纸。
周遭陷入阒然,林祥后知后觉的想到,这信最后都会到的地方是王爷手里,所以受邀之人正是安王,而他喜欢吃鱼的事延勒部只有萧念慈知晓。
顾清霖静默须臾,脸色愈发的冷,呵斥道:“本王来的第一日就说过,不服给我憋着,文将军是忘了?”
文钦捏紧纸,抿着唇,自安王来了燕崡关就没败过,他信任是真,担心也是真。
林祥欲开口,便见顾清霖盯着他,冷声道:“不能听令者,自行滚蛋。”
林祥闭上了嘴。
顾清霖扫过三人,敲敲桌,“既没意见就继续。”
“文钦带人在此处设伏,武器藏于身下,不必骑马。”顾清霖随手取过红色小棋在沙盘上移动,“届时从这儿将人引过去,至这里,再一拥而下。”
“入口处以防暴露可以暂不留人。”文钦手指沙坳,“将人引进来之后,再从两侧迅速绕后,一样可以封锁退路。”
“我可以在这里增援。”邓为拔出远处的蓝色小棋插在城外不远处,“退可守,进可攻。”
顾清霖颔首,“那便这么定下,你们先去准备,阿祥留下,我另外有事交给你。”
帐帘开合,营帐内只剩顾清霖与林祥。
顾清霖坐到椅子上端起茶抿了口,缓缓开口:“阿祥,帮我个忙吧。”
林祥拱手道:“王爷尽管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