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吗？”
于斌回过神来，“我这附近不知道有没有书，有的话就给你念。”
“好。”
于斌在房间里找了一会，他以前一有时间就喜欢在晚上看书，所以翻出了很多，之前搬出来的时候太匆忙，有一些没带走。
他随便找了一本就耐着性子开始念。
其实若是平时的于斌是不会这么做的，但白予辰睡不着，他也睡不着，再加上今天宋则成对自己的态度，于斌总忍不住有些失落感。
只有找些事情做，他才能暂时让自己冷却下来，不去想那些难过的事。
91你还要怎么样？
他的声音很清很明，总是恰到好处的让人觉得舒服好听，于斌大概念了十分钟，他的声音其实很小，别墅里每个房间的隔音也很好，但耐不住宋则成某个时刻突然在他门前来回踱了几步，最开始大概因为心情烦躁，所以倒也没有听出一点声音来。
但时不时就站在门外静立好一会，宋则成总归能发现房间里传出来的声音。
再加上于斌的门没锁，总裁大人就更好顶风作案，待听到声响当即二话不说就开门去一看究竟。
所以当宋则成“咔嚓”一声开门看过去时，果见于斌半倚在床上，他的腿上枕着本手，手里还拿着个手机，听见声响很快也看过来，眼神有几分惊愕，但很快他又皱了下眉，低声对手机说了句什么就挂了。
宋则成当时心里的第一个想法是——坏了，居然没把他手机没收，万一他找人报警怎么办？而后很快又反应过来，警察来了算什么？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在他面前把人抢走。
当然这些想法于斌没有丝毫察觉，他合上书，手上的镣铐甚至还因为他的动作响了一下，在寂静的房间里非常刺耳，但于斌除了皱着的眉，宋则成没有看出他脸上有丝毫不满，就连语气都是极其正常平静的问候，隐约还能听出几分关心。“理事长，你怎么还没睡？”
这和宋则成想象中于斌醒来后的反应有些差别，所以他半天没作声，其实是不知该怎么反应才能让他们如今的关系变得缓和些。
但于斌见他沉着脸默不作声的表情，却已经默认为他还有些火气，不愿意给自己好脸色。
他垂了下眼睑，掩住眸子里的情绪，也开始漫长的沉默。
半响，宋则成终于开口，他失眠熬夜到现在，声音难免低沉沙哑，听上去整个人都兴致不高的模样。“你在和谁打电话？”
于斌下意识握紧手里的手机，他微微抬眼去看宋则成，不答反问。“你什么时候放我走？”
宋则成闻言突然大步的往他那个方向走。任何突然的靠近都会让对方产生危机感，更何况是在两个人的封闭房间？
于斌看见他这个动作时整个人都惊了一下，表情有些慌乱。“理事长。”
宋则成已经走到他跟前，眼见于斌往旁边躲了一下，避开一些距离。“理事长，你至少要给我一些私人空间，否则这跟囚禁没什么区别。”
宋则成心说我本来就是囚禁，但看见于斌有些惊慌又把手机护在怀里的动作，心里竟莫名觉得有几分可爱，情绪也跟着升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