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顺利地将人放倒在榻上。
君无极就着侧身的姿势闯进青翎的身体,听着人低低的喘息,心,格外地满,仿佛什么也不曾失去。
第二日,君无极简单带着侍卫同家眷,离开了京城。
张嫣嫣的父亲因为贪污千万两,被杀了头,抄了家,无母族可依的张嫣嫣只得敛眉顺目在君无极跟前充当一个摆设。
君无极念着她父亲是因为自己被牵连了,遂没有动这个王妃。
而青翎,他完完全全把人当成自己的私有之物,或宠或罚,全凭心情。
青翎想,他的主上,大概是个疯子,而他,总有一天,也会被逼疯,或者,被逼死。
一个人想死,总有办法的。
主上不许他自杀,他便日复一日糟践自己的身子。他身上经年累月的病根不少,而调理的汤药,若没人看着,便尽数叫他滋养了窗外的土地。
后来瞧着大致无碍了,青翎便请令去执行各种艰难的任务。君无极不晓得青翎的用意,只想着青翎大概是不想总闷在后院里,像个女人一样。
而他也乐得有青翎这么一柄所向披靡的武器。只是不知道,青翎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一日日地衰弱下去,因着青翎自己故意的糟践,也因为王妃“善意”的,每月一碗的汤药,那是青翎唯一按时服用的汤药。
日子在表面平静中一日日过去,君无极想问鼎皇位的心始终没变,这湘南虽是贫苦之地,却是练兵的好地方,凭着从前的人脉,君无极在湘南拉起了一支数万之众的大军……
这张脸不用倒是可惜了(回忆章虐)
有些东西,得不到,便成了执念。
君无极倒不是有多想当皇帝,正如他其实并没有自己以为的那般喜欢青墨一般。只是从小到大,同君无忧争太子之位,已经几乎成了他活着的唯一目标。
在湘南安定了一年,君无极便又蠢蠢欲动了。老皇帝驾崩,君无言继位,多好的机会。冷宫出生的君无言没有母族可以依靠,朝中更无忠心于他的大臣。且听闻他近一年,以雷霆手段处置了不少大臣,人心尽失,初初登基,便担了个暴君的称号。尽管君无极知道,他那个六弟,只是在替君无忧报仇。
君无言以各种罪名,或斩杀,或流放的大臣,都是昔日君无极的人。
君无极在朝中的羽翼一年之中被君无言斩杀殆尽。君无极捏着秘信的手指骨节分明,用了十分的力道将手中的纸张化为齑粉,嘴角挂着冷笑,原本好看的眉眼,在屋内昏黄的烛光下竟显得阴冷可怖。
湘南在君国最南,却是不毛之地,若不是君无极早已将京中的私产转移,在这贫瘠之地,当真要被束缚了手脚,哪里还能养出一支军队来。
如今,该是一决死战的时候了,那至高的皇位,本就应该是他的!
只是君无极向来不认为自己是磊落之人,眼下,有个出奇制胜的法子,有什么理由不用呢?
这倒是还要谢谢风国那位凤临王殿下,风蕴华。
一年前,便是风蕴华给君无极出的主意,除掉了君无忧,如今,那人又给他递了消息,告诉了他,君无言一个致命的弱点——帝师柳云扬。
真不愧是君无忧一手带出来的孩子,连弱点都一样。羽x兮x读x嘉。
一个计谋在君无极心中生成:只肖挑拨的君无言同柳云扬反目,以君无言用情至深,哪里还有心思对付自己!
君无极冷哼一声,起身吹灭了烛火,房门打开,瞧着天空星光黯淡,倒是挺像他这一年来憋屈的心境。
沿着曲折的小道,君无极行至后院一间冷落的小屋。推门进去,意料之中,里面冷冷清清,青翎未归。
初到湘南之时,因为这王府的宅院破败,只能给青翎安排这么一间孤寂的小屋,后来,却是忘了给人重新安排,反正青翎在王府的日子,大多数时候还是宿在君无极的寝殿。
君无极掏出火折子,点了桌上那盏已没有多少灯油的油灯,烧的黑漆漆的棉线灯芯遥遥晃晃,几次都像要灭了,却又顽强地燃烧着,君无极就着这灰暗的灯光,细细打量着青翎的居所,眉头收紧,单薄的床榻上,连张棉絮都没有……
青翎捂着左臂的刀伤往住处去。今次回撤的时候大意了,叫人偷袭,受了点伤,看看天色,想着主上今日该不会召他侍寝了,心里略略松口气,如今否认他,着实是不愿意面对主上的。
转过一道弯,却瞧见自己屋中微弱的灯光,青翎顿了脚步,不敢,亦不想往前走。
原以为这已经是他唯一可以躲起来舔舐伤口的地方了,可他怎么忘了,连他自己都只是自己的一件私物罢了,哪里有什么自己的地方。
青翎在拐角处踟蹰良久,君无极何等耳力,在青翎刚过来的时候便觉察到了,只是不成想,这人,竟是许久未动。君无极等的不耐,开口唤了一声,“回来了怎不进来?”
青翎一怔,咬了咬唇,缓步走过去,推了门便跪下,无甚言语。
君无极心中不愉,却又不好发作,这人,当真是变了,从前,多聒噪的一个人啊!
如今的青翎倒是越来越像青墨,永远冰冰冷冷,只是,生机更少,不像个活人,可即便如此,君无极仍是不愿意放手。
无所谓的,变成什么样,这也是他一个人的青儿,君无极强自忽略了自己心中的不适。
拉了人起身,往屋外走,只有一个法子,能真切地感受青翎是他的。
青翎不曾反抗,任主上拉着,虽然不愿,但有些事,经历的多了,便也习惯了,只是今日手臂的刀伤颇深,又恰好是被主上拉着的那只,沿途滴了一路的血,青翎咬牙忍了,漆黑的夜,不曾的回头的君无极更是瞧不见青翎泛白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