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什么时候签合同？”
夏瀚辰看了眼日历：“过两周吧，公司在装修，装好了来认认门。”
宁思远的声音更雀跃了：“两周后……那就是28号周三，到时候见！”
签卖身契这么积极。夏瀚辰轻笑一声，就这么想卖给自己？
瀚星的办公场所租在朝阳区一个产业园区里，公司很小，只有三十来平米，分了三个区域：他的办公室、工作区以及一个会议室。
地方本来就不大，又在装修，十分凌乱。宁思远去的时候，只有会议室勉强还能落脚。夏瀚辰正在接电话，摆手示意宁思远先坐下等他一会儿。
几周不见，夏瀚辰消瘦了很多，看起来十分憔悴。外面电钻的声音震天响，他无处可去，只能靠在会议室的角落，半侧着身子，一手听着电话，另一手捂着耳朵。
看起来像是马上要结束对话，但他又没有挂电话的意思。
“最近稍微有点忙，没办法的。”夏瀚辰这么说
对面不知道回了句什么，夏瀚辰竟然露出一副宁思远从未见过的笑容。
“你一号难求，而且我们还有时差。等你回来就好了，我一定充个包年vv会员卡。”
他说完这句很久没再说话，似乎对面的人一直在说什么。
宁思远无意听别人的电话，但空间就这么大，隔着电钻消停的间隙，听筒里流出来的声音不可避免的流到他耳朵里。
对方是个年轻的男声，好像一直都在向夏瀚辰嘱咐着什么。而夏瀚辰脸上的笑容一直持续没有消散。
“回来的时间定了吗？需要我先帮你做些什么准备吗？”
那边似乎说了句“还早”之类。
夏瀚辰的手指轮番轻叩墙面，时不时“嗯”两声。最后说：“知道了，有什么我会给你打电话。你也注意休息。”
等对方挂了电话，夏瀚辰又多看了眼手机，才放回兜里。
“郑昊每天纵欲过度，都没像你这样。”宁思远说着，手指在自己脸上画了个圈。
挂电话的时候夏瀚辰还是一副心情很不错的样子，但听到宁思远声音的那一瞬间就收起了那个笑容，认真谈起了工作。
他把一迭文件放在宁思远面前：“这是签约合同，拿回去仔细看，有问题问我。”
然后又拿出另一迭文件，封页写着大型玄幻网剧《觅残春》片段及人物小传。
夏瀚辰：“导演是黎朔，你知道他吗？”
宁思远当然是知道的，他阅片量还算大，遇到喜欢的作品就会留意导演、编剧和演员。黎朔的作品不多，且都有些年头了，但放在今天来看，水准依旧在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