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心之人
小妮总
深林里出现了三具尸体,他们腹部画着猩红的靶子,唯一的女尸被摘了心脏。警方发现,死者当中的两人曾是凶手的帮凶。有着“女阎王”之名的章且琮,被任命为专案组组长,随着案件的侦查,越来越多的“残忍”跃至眼前。无数张血窟窿照片、藏在家属区的神秘地下室、装在饭盒里的婴儿、一群光鲜白领参与的“邪教”……人性之恶,深不见底。谜团…深林里出现了三具尸体,他们腹部画着猩红的靶子,唯一的女尸被摘了心脏。
警方发现,死者当中的两人曾是凶手的帮凶。
有着“女阎王”之名的章且琮,被任命为专案组组长,随着案件的侦查,越来越多的“残忍”跃至眼前。
无数张血窟窿照片、藏在家属区的神秘地下室、装在饭盒里的婴儿、一群光鲜白领参与的“邪教”……人性之恶,深不见底。
谜团密布,章且琮做噩梦的频率越来越高,记忆中缺失的一部分,正在慢慢浮现。
狡猾又嗜血的怪兽隐藏在人群里,找寻同类。
:深林里的尸体
冬日,富阳县出了命案,刑侦队长章且琮带着一行人往命案现场赶。
“老大,派出所那边把资料传过来了。”刑警林楚打开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
“言简意赅捡要紧的说。”章且琮恢复了惯有的肃穆神情。
林楚神情有些愤愤,咬了咬嘴唇说:“死者陶蜜,女,十二周岁,临江四中初一的学生;死者钱放和钱金是双胞胎,十七周岁,辍学。三人的尸体被发现时,皆被绑在树上,穿了极少的衣服和鞋。每个人身上都有多处伤口,初步判定为匕首所致,死亡时间大概三天左右,具体的还得我们市局的法医过去确认。尸体是在富阳县连云村一片香椿林深处发现的,那地方冬天基本没什么人去,今早一户村民的狗跑丢了,他去找狗的时候发现了尸体,于是报了案。”
“绑在树上?这么变态。”实习生于凭跃咂舌。这是他首次出外勤。
“陶蜜!”章且琮轻轻地念了这个名字,觉得有些熟悉,“尸源怎么确定得这么快?”她问。
“陶蜜是因为她家里人报过案,钱放和钱金则是有案底,这兄弟俩平日不务正业,因偷盗、抢劫进过局子,但年龄小,每次批评教育之后就放了。”林楚看了看邮件,案发现场的照片陆续传了过来,“妈呀……这……这也太残忍了。”
章且琮伸手,从林楚手中接过电脑,于凭跃动了动屁股,朝章且琮的方向移了移,将目光投在电脑上。
一股血腥味似乎能冲破电脑屏幕,怼到两人的脸上。
画面里,三具尸体被分别绑在三棵粗大的树上,每具尸体的嘴上都贴了几层厚厚的黑色胶布。刚下过雪的深林,像一个巨大的天然冰柜,把他们冻在里面,缓慢了腐烂的程度。
尸体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和尸斑摞在一起,血迹几乎布满全身。最触目惊心的,是那具少女的尸体,腿上没了好大一块肉,几乎能看到白骨,心脏的位置还有个巨大的血窟窿。
这样一个凶杀现场,残忍又骇人。
“每具尸体上起码有二十来个伤口吧?杀人都不让人死痛快,一刀一刀地折磨,太变态了。”于凭跃拍了拍胸口。
“就是。”林楚扭头,“绝对是个丧尽天良的变态团伙干的。”
刑警看惯了生死、阴暗、龌龊、变态,在各种血腥的案发现场和人情冷暖中,磨炼出强大的心理素质,但看到这种恐怖的死法,还是会后脊一凉。
人性的残忍底线有时真是个无底洞。章且琮闭上了眼睛,这种死法,好像一场邪教的仪式,残忍,暴虐,令人发指。
于凭跃的手指戳向电脑:“女……章队,尸体的腹部好像画着东西。”他跟章且琮有些梁子,往日开口闭口“女阎王”地叫,此刻看着章且琮的神情,硬把脱口而出的“阎王”两个字咽了回去。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章且琮看到一些规律的红色圆圈,一圈一圈被画在每具尸体裸露的肚脐周围,血迹冲淡和遮盖了那些痕迹,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于凭跃把画面放大了好几倍:“是好几个套在一起的红色圆圈,旁边还标了数字,最外面的数字是1……最中间的数字是10。”他目光一滞,顿了顿:“有人在他们身上画了个靶子。”
“不,是有人把他们当成了靶子。”章且琮一字一顿地说道。
“这也太丧心病狂了吧。”林楚惊叫一声。
变态组织潜藏在阴暗角落里所带来的危险,让车上的人陷入了深深的担忧。焦灼还没散去,局长刘天阳来了电话。
他没有任何寒暄,语气严肃地说:“有人在色情网站上发了三个少年的视频。”
网监反应神速,视频很快被删了,刘局让人从内网给他们传来。
视频里,是一个逼仄昏暗的小屋,屋里只有隐隐的光,像是烛光。
光线虽暗,画质也不好,但依旧能看出桌上、地上堆满了杂物,靠着窗户的地方有一张单人床,床单很脏,像是封印了陈年旧灰在上面。
几十秒后,画面里出现了一个纤瘦的人影,她径直坐到床上,面对镜头开始脱衣服,一件一件。微光落在她的身上,原本就白的皮肤几近透明,她四仰八叉地张着腿,毫无形象坐在污迹斑斑的床上,嘴角冲着镜头的方向弯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