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且琮慢慢睁开了眼睛,声音有些虚弱:“不去医院。”
“这么大人了,怎么不听话呢,生病了就得去医院。”
“我休息一会就好。”章且琮说着话,将手搭在了于凭跃身上。
“你……你……”于凭跃能感觉到耳畔呼吸的声音,像轻纱锊过肌肤,他的脸蹭地一下红了。
“床头柜有药,吃了就没事了。”章且琮黏黏糊糊说了一句。
从床头柜摸出个电子温度计,于凭跃为她量了体温:“天吶,39°8。”,他麻利地翻出退烧药,用温水喂她服下。
可能是太热了,睡梦中,章且琮开始撕扯着衣服。
“这……不好吧,你真当我正人君子。”
窗外,是靡丽的夜景,眼前是因为生病与往日风格大变的女人,眼看衣服要被掀起,于凭跃一把按住她的手。不得不说,章且琮的身材练得不错,哪怕躺着,也有着明显的马甲线和腹肌。
这样的身材,不知道摸着手感……脑海中旖旎又起,心思如被云雾缠绕,混沌的不知所以。
“想什么呢,她是病人。”于凭跃拍了拍自己的脸,轻轻吐了一口气,在内心对自己流氓德行进行了谴责。
躺着的人难受地发出了哼唧的声音,于凭跃停止了想入非非。
为她盖被子时,发现她小腹上有很多疤痕,歪歪扭扭,有的颜色深有的颜色浅,像难看的蜈蚣。
他先愣了一下,而后用指腹轻轻抚过一道最深的疤。那些伤疤,像锋利的刀,在于凭跃心上划了一个小小的口子,他竟觉得有些心疼,一个女人,为什么那么拼。
一个女人成为刑侦队队长的过程,时常会被人提起,她说起来也是轻描淡写,可很多起案子,都是在刀山火海里走一遭,用命去抗的。
于凭跃叹了口气,待她呼吸平稳后,躺回到熟悉的小沙发上,关了灯,睡了过去。
屋里响起了两个人轻轻的鼾声,平缓舒和。
清晨的光洒满了屋子,章且琮睁开有些迷蒙的眼睛,拿起枕边的手机看了看时间,还算早,不到7点。
“章队,我做好早餐了!”于凭跃坐在沙发上,笑着看她,“你好点儿了吗?”
章且琮探了下额头:“你在我家待了一夜。”
“你求我留下来照顾你的。”于凭跃舔着脸,“再说了,咱俩之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想起在茶山,章且琮甩了一件内衣在自己脑袋上,于是不怀好意地说,“我猜,你是c。”
话音刚落,脑袋上就被飞来的枕头砸中,他撒腿跑去客厅,留下一串笑声。
于凭跃这厮,是要蹬鼻子上脸,啊不,上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