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真是一个恶作剧。
章且琮面露怒色:“听过‘狼来了’的故事吗?”
知道自己闯祸了,少女又急又怕,粉色的唇在微微发抖。
“道歉!”少女的妈妈说。
她用糯糯的声音说:“姐姐,我错了,我跟朋友开玩笑的,他,他说你好看。”说着,指了指不远处,几个少年倏地一下散了。
少女抽了抽鼻子,委屈极了。
他们走了,残阳为所有人拖上淡淡的影子。
“熊孩子瞎胡闹,耽误我时间。”章且琮轻拍了自己的脸,转身回到车上。
时间打着转地往前,世人欢愉、痛苦的情绪夹杂期间。
遇见那个恶作剧的少女,已经是一年前的事了。
竟然是她,竟然真的是她。章且琮在记忆的浪潮里回卷,悲愤、自责,少女的声音和面容穿透时间和空间,与尸体的画面交迭在一起。
“我见过她,她说有人要杀她!”她的声音比林中的风还要寒,似夹杂着无数冰刀。
“头儿,你说什么?”林楚问。
稳了稳心神,那时的少女,视频里的少女……她蓦然转身,对屋子里还在忙碌取证的同事们说:“情况有点儿不太对劲。”
“确实有点儿不太对劲。”于凭跃冲着章且琮发出“嘶”的一声。
资料上说,陶蜜性格乖巧、品学兼优,她的爷爷陶建立曾是临江市副市长,在任期间政绩颇丰;父亲陶兴冉经营着一家园林景观设计公司,收入也算不错,且十分热心公益;母亲胡筱洁是语文老师,在陶蜜上学的临江四中初中部任教,同时兼班主任,教学质量非常好,带的班级升学率极高。
“头儿,有什么问题吗?”林楚不明所以地问了一句。
章且琮又瞥了一眼手机上的资料,下巴轻轻点了点,继续道:“资料上说,陶蜜是12月5日在学校里失踪的,学校监控最后一次拍到她是下午3点钟,临江到富阳县大约4个小时车程,于总推断视频的拍摄时长至少在7个小时,很可能她被人直接从临江拉到这儿。”
“我十分确定床单就是视频里的那个,上面没垫任何东西。”于凭跃接话道。
“所以,在拍摄视频之前,陶蜜的处女膜已经破裂了。”章且琮目光炯炯:“回想一下陶蜜在视频里的表现,哪怕吸了毒或是吃了药,都不太像一个少女第一次的样子。”
林楚一惊:“她失踪前就不是处女了,会不会是那几个混蛋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