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想要在帝国领域做生意,有了军部的帮助更是如虎添翼,总的来说应该是一件双赢的事情。
他百无聊赖的看着宴会上各式各样的人,脸上都有跃跃欲试的光。
突然,他感受到了一股不怀好意的视线,顺着那股视线看过去,就看到江水菱一脸怒意的盯着他看。
沈枝雪顿了一下,不知道自已又哪里惹到她了,目光转回来的时候,才发现了让江水菱生气的源头,陆清延坐在位置上,目光落在自已身上。
两人的视线一接触,陆清延就欲盖弥彰的错开了视线。
沈枝雪皱了皱眉头,果然,江水菱很快站了起来,朝自已这边走过来。
沈枝雪在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感觉有些头疼。
居高临下的声音从头顶上砸下来:“沈枝雪,你也配来参加这种宴会?”
说着,她扫过端着托盘站在一边的应侍生,拿起一杯香槟就气急败坏的要往沈枝雪身上泼!
沈枝雪没想到江水菱这么直接,下意识的做好了被泼的准备。
万城寒皱着眉头,抬手捏住了江水菱的手腕,看了一眼那杯子,顺手一推,便将那杯香槟推到了江水菱身上!
江水菱尖叫了一声:“我的礼服!”
这条礼服的价格对于江家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上面镶嵌的极光钻每一颗都价值连城,用来纺织的丝线是最为昂贵的天然金丝,最忌讳这种带着刺激性的液体浸润,这会让金线因为某种化学反应而变色,甚至变得脆弱不堪,承载不住极光钻的重量。
这杯香槟泼上去,这条晚礼服算是被毁了!
万城寒冷哼一声:“活该。”
江水菱看着万城寒,敢怒不敢言,万城寒之前再混账,也是万家的独子,万家掌管军部,不是谁都可以惹得起的。
更何况他们江家还指望着今天晚上翻身呢,绝对不能得罪万城寒。
江水菱只能把一腔怒火全都撒在了沈枝雪身上,她阴阳怪气的开口道:“有些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也不掂量掂量自已是什么份量!只知道勾搭男人的下贱胚子!也只有江淮周那样的窝囊废才能忍得了你!”
沈枝雪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一双杏眼微微弯了弯:“江小姐这么气急败坏,是因为你勾搭不到吗?”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只凭那些不知道爬了多少男人的床才学来的狐媚手段讨生活吗?”江水菱厉声道:“不知廉耻的东西!”
万城寒不爽的踢了一下眼前的桌子,眯了眯眼:“吵死了。”
江水菱被万城寒身上散发出的气势吓了一跳,但又不甘心沈枝雪到哪里都有人护着,明明她才是上流圈子的小姐,而沈枝雪,只不过是一个嫁了人却到处勾搭男人的下等人,凭什么得到这些男人青眼的会是他沈枝雪,而不是自已?!
“万少。”江水菱捏着拳头,将声调放低了一些:“您不要被这个贱人给骗了,他只不过是长得清纯了些,实际上可是什么人都能上的公交车!身上指不定带着什么病,为了您的健康和安全着想,还是离他远一点比较好!”
万城寒眉眼冷燥,不耐烦的将手中的酒杯再次往江水菱身上砸了过去:“你说话真恶心,听你说话才是脏了我的耳朵,他妈的,老子切割枪呢?非把你这恶心人的舌头给割下来喂狗不可!”
江水菱说人坏话被堵了回来,瞬间尴尬的脸色发红,听见万城寒的话之后又刷的白了下来。
陆清延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江水菱,回来。”
江水菱听到陆清延的声音,暗自松了口气,连忙坐回了陆清延身边。
万城寒不屑的冷嗤了一声,对沈枝雪开口道:“算了,就当是给陆家一个面子。”
陆清延的目光在万城寒身上一扫而过,便不再关注这边的动向。
江水菱柔声道:“清延哥哥,多亏你帮我解围,我就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不像其他人,都只顾着沈枝雪那个贱人!”
陆清延的眸光冷的可怕,他低声警告道:“我说没说过,别去招惹他?”
江水菱顿了一下,负气道:“我又没干什么,只不过说他两句,你们一个两个的为什么都这么护着他?!清延哥哥,你这回是来陪我参加晚宴的,你还想着维护他?!”
陆清延修长的指节揉了揉额角,有些后悔自已一时冲动做出的决定,
他知道江家最近几天被那个乘风集团打压的很厉害,所以这一次应该是拿了不少家底出来赌万家的这个承诺,要是真让江家赌到了,跟江家交好对陆家也有利。
陆清延的父亲虽然是着名学者,但商场上的这一套也拿捏的游刃有余,否则光凭两个只知道泡研究室的学术呆子也不能让陆家变成今天这副模样。
不过陆父并不知道陆清延跟沈枝雪的恩怨纠葛,所以跟陆清延商量,让他陪江水菱出席慈善晚宴,如果江家真的拿到了今晚万家的承诺,也算是为两家关系打了个基础,要是不愿意也没关系,以后有的是机会。
这要是换做平时的陆清延,肯定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了。
但是那几天刚好跟沈枝雪在酒店闹成那副样子,心里憋闷的难受,又无处宣泄,鬼使神差的就答应了。
一边想着沈枝雪也会参加,刚好可以借着这个由头看见沈枝雪,一边又有些期待着,会不会沈枝雪看见他跟江水菱站在一起,心里也会像他一样难过、不开心、憋闷的呼吸不过来?
可见到沈枝雪一如往常的神情,他却没有想象中的生气,只有失落和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