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烟杪欲言又止。
【就赏点钱啊?】
皇帝一点不气√()_[((),只是好似含笑问他:“怎么,你想让朕给她们赐官?”
许烟杪眨眨眼睛,正要点头:“臣是……”
突然一道声音横插进来,语带训斥:“小子大胆!”
许烟杪侧头,看到是梁瑞时,还很惊讶:“梁主事?”
梁瑞皱眉皱得前额都有了皱纹,似乎很是不满:“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子,竟敢妄言给女子赐官!你岂不知历朝历代对此的奖赏,不外乎赐财!”
许烟杪又是眨了眨眼睛,还没等他开口,梁瑞接着道:“你可知那火药法?此物何等重要,进此法之人,不过是赐予衣物束帛。”
“献海战船式之人,不过是赐予缗钱。”
“献八车船者,得圣赞。”
“如你这般为女子请官,实在荒唐!”
一系列话如暴雨打芭蕉,急促且令人无法打断。
梁瑞喝道:“还不快认罪!”
许烟杪愣了愣。
连沆急得想跺脚。
许郎,别傻站着,你快认罪啊!梁主事这是怕你触及陛下底线,替你拦话呢!有些话你心里怎么说都没关系,陛下恼你一下也就过去了,但当场说出来不行!
许烟杪看看梁瑞,又看看皇帝。
老皇帝那双漆黑的眼睛也在看着他。
许烟杪沉默了一下,转头看着梁瑞,拱手见礼:“梁主事莫急,某还未说话,怎就直接冤上来了?某亦想说,赐官太过了,但几l位弱女子只有钱财没有家业过得颇为艰难,便厚颜想请陛下再赐几l处宅子给她们,以示圣恩。”
顿了顿,许烟杪:“但还是多谢梁主事好意可。”
梁瑞便知许烟杪懂了他的意思,笑了笑,拱手:“不必谢我。”
又补了句场面话回复:“是梁某小人之心了。”
皇帝便也笑道:“梁卿太急了些,在朝堂上做事,怎能如此毛毛躁躁。”
梁瑞行礼:“臣聆听陛下教训。”
皇帝又看向许烟杪,语气不轻不重:“爱卿没有想要为她们请官便好,需知男外女内,男耕女织,女子纺织乃本职,若来做官,便是不务正业了。”
许烟杪微微一揖:“臣明白。”
老皇帝看许烟杪这样子,又有些心一软。
他是不是语气太重了。
“其实……”
【可是如果这样的话,那昌黎县令上的表不就白上了吗?】
【感觉怪可惜的……昌黎县出了一个精通历数天文
()的女子,县令巴巴举荐,但看老皇帝这样子,估计是要打回去了。】
【虽然……没有这事,老皇帝也不知道会不会要。】
老皇帝:“……”
【对了,那奏章还在老皇帝手底下压着呢。下一本就要看到了吧?】
老皇帝低头,看着自己手臂下那一沓奏章,沉默了一下,拿起放在桌案上,一般不会用的蚂蚱腿眼镜,搭上了鼻梁。
然后,翻开奏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