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那女生很瘦，颧骨高耸，长着一双三白眼，直白扫过来的时候很让人心里不舒服，“慢死了。”
她上下打量了一圈李希婵，目光在她脚边的钢啷停留了片刻，才慢悠悠地移开视线。
明明也没做什么，只是勾起一个讥讽的笑，嘴唇翕动，和旁边的小姐妹轻声说了一句什么话，三个人登时笑作一团。
那股刻薄味儿就扑面而来。
王巧对着她们赔笑，拉着李希婵走到角落：“怎么大中午的出门了？都快中考了，还在那边打工吗？”
“我来登记宠兽。”
李希婵喏了一声，示意她看地下的钢啷，“我昨天才买了手机，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呢，我自主觉醒了。”
王巧看了看有她半身高的钢啷，又看向李希婵，有点怔愣：“这是……你契约的宠兽？”
“是。”
李希婵摸了摸脑袋，看出她目光里的失落和艳羡，面对这位在她心里姐姐似的人物，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她换了个话题：“旁边那几位是你朋友吗？”
“算是吧……”
王巧声音很低，“她们性格就那样，你别往心里去。”
李希婵皱眉。
倒不是这些女生对她的态度怎样让她不高兴，而是她看出这三个人根本没把王巧当朋友，颐指气使的样子，更像是当跟班。
她怕王巧受到欺负又不敢说，声音也跟着放低了：“真是朋友？巧姐，你……”
“呀。”
头上顶着银色蝴蝶的女生凑过来，声音刻意拔高时又尖又细，一副跋扈作态，“说什么悄悄话呢？给我也听听呗？”
李希婵松开王巧的手，抬眼看去：“我和我姐姐说话，关你什么事？”
“王巧，你妹妹啊？”
那女生没搭理她，只是问王巧。
王巧好像要把头弯到地里去了，声音颤抖得不像话：“是、是的……”
另外两个小跟班也围过来。
她们三个人都是御兽师，发育得很好，身高平均一米七，李希婵和王巧也才一米六几，被她们三个围在中间，就显得势单力薄。
脖子上缠着一条绿色小蛇的女生捂着嘴巴，故作惊讶道：“没听说啊，王巧哪来这么大妹妹？”
“娜娜，你听说过吗？”
另一个叫娜娜的捧哏似的接话道：“我可没听过。”
她怀里抱着一只皮毛雪白的月漠狐，目光看向王巧，“你不是孤儿院长大，没爹没妈的野——”
“种”字还含在嘴里没说出来，一道身影迅速窜过，巨大的冲撞力忽然袭来。
她被撞得重心失衡，一个屁股墩儿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