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眼弯弯，神采飞扬，似乎很高兴。
程若予尽量不去看她，偏偏沈清从霍宴办公室里出来，便径直走进她的办公室，“程秘书，在忙？”
“是的，沈小姐你有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事，你把阿……霍总的行程表发我一份。”沈清语气嘴角噙着笑，仿佛是在叙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程若予看向霍宴办公室。
沈清向左边挪动一步，挡住她的视线，“放心，阿宴同意的，如果你不放心的话，可以去问问他。”
她说着，让开路，大有一副她可以去问的架势。
程若予心头一沉，沈清既然不害怕她去问，就证明，她来要霍宴的行程，真的是他亲自点头同意的。
“抱歉，沈经理，霍总这个月的行程表是艾琳助理负责的。”
原本应该是程若予负责的，可因为霍宴，她经常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因此这个工作就落在了小艾的身上。
沈清愣了一下，面露狐疑，“你不知道吗？”
“是的沈经理，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可以去问霍总。”
程若予神色淡然的用沈清刚刚说的话去堵她。
沈清深深的看了程若予一眼，意味不明的轻笑一声，“既然这样，那我去问一下艾琳助理。”
沈清指尖不动声色的从程若予桌角划过，原本放在桌边的花瓶，被她拨到桌边，花瓶大半悬在半空中摇摇欲坠。
程若予发现时，已经来不及。
她眼睁睁的看着花瓶，啪地一声摔到地上，瞬间四分五裂，玻璃渣飞溅的到处都是，其中还有一片从沈清的小腿边擦过，红色的血液溢出，她惊呼一声，半蹲下身。
程若予怔愣的看着满地狼藉，原本盛开灿烂的月季，花瓣四落。
“怎么回事？”霍宴在办公室里，听到什么东西摔碎的声音，他拉开门，一眼先是看到沈清小腿上正在溢血的伤痕，他皱了皱眉，快步走了过来，这才注意到满地的玻璃碎渣。
“阿宴，不好意思，我刚刚不小心碰到了程秘书桌子上的花瓶，把花瓶带下来，花瓶碎了，程秘书，你的花瓶在哪里买的，我一会儿再给你买一个，真是不好意思。”沈清一脸歉意的看着程若予。
程若予半低着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沈清求救的看向霍宴。
霍宴自然注意到了地上残破的月季花，“下次不要用玻璃花瓶。”
程若予猛的抬起头，她看着霍宴平静的眸子，莫名的觉得很没有意思，她在为月季可惜的时候，月季原本的主人，却在责怪她为月季买的花瓶。
她语气平静，“好的，霍总我知道了，沈经理，不用买了，本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还害得你受伤，你没事就行。”
霍宴眼底闪过一抹不悦，看着女人低眉顺眼的样子，冷声开口，“打扫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