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她一愣,不明白他的语气为什么不减反增,摸了摸他的脸颊,“意思就是没关系”
“啪嗒。”一滴冰冷液体落在她伸出的那只手上,她怔了怔,接着是更多的泪。
落落哭了。
自从他们离开方寸宗后,他就再也没有在她面前落泪。她也曾暗中发誓,今后再也不会让他哭泣。但现在,因为她受伤,她违约了。
“落落”她想向从前一样安抚他,却被应落逢先一步揽入怀中。脖颈处传来濡湿的冰凉触感,倚靠着的胸膛也一阵阵发颤,他在无声哭泣,却还是想安慰她。
“我也一样啊无论多重的伤,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能苟延残喘地活下去。可你为什么、为什么从不让我涉险?我对你也抱有一样的心情啊”
一样的心情吗?
伸出的手僵在半空,良久才缓缓落在他后背上。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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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元冰派人把院子里里外外翻遍,蔺泉都审了两回,闻丹歌和应落逢还是没有回来。
她拧着眉,手上的口供两刻钟都没有翻一页,瞧着十分焦虑。尹叙白示意侍卫不要出声,自己轻手轻脚地走过去,低声道:“他们回来了。”
“当真!”赵元冰猛地起身,因为久坐而眼前发黑。尹叙白连忙扶住她,劝道:“不差这一时半会的,他们也在休整,过会再见面也一样。”
赵元冰摇摇头,拍了拍他的手:“不行,必须立刻去见闻道友。”
闻丹歌的招式,她越品越觉奇怪,于是抽空去问了千淏。千淏没有明说,却提了剑尊闻迎。
“听说剑尊当年有一式,名为媲日。”
媲日。
此言一出,赵元冰几乎立刻联想到闻丹歌数次释放出的光芒。剑尊、媲日,难道、闻丹歌是剑尊后人,传说中的“镇”?
信洲与封印之地绝地谷相近,是当年魔族之祸首当其冲的一批。如果没有剑尊闻迎,信洲早就落入魔爪,也因此,在其它宗门渐渐遗忘“镇”的时候,无物宗依然将闻迎奉为剑尊。也因此,千淏能在危急关头认出闻丹歌的招式。
赵元冰从未想过此生能遇上活的镇,是以一听到闻丹歌回来了,马不停蹄就跑了过去。
屋里应落逢正在给闻丹歌上药,虽然腹部的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但他还是固执地讨来一大堆瓶瓶罐罐。闻丹歌也由着他去,只在赵元冰即将进来的时候拢好衣服,咳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