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雀姐姐！”
门外，一大嗓门的喊声过来，姜雀回头看了过去，小枝提着食盒过来送了饭。
府上有这个规矩，侍寝的丫鬟会有人另外送饭过来，便于他们伺候主子用餐，然而主子有时候不见得会用餐，就比如一大早就出了门的傅郁景。
姜雀去帮忙接了食盒。
小枝堆着一脸兴高采烈喜气洋洋，“姜雀姐姐，恭喜你成了三少爷的侍寝丫鬟，以后你可是一等的大丫鬟了！教谁还敢捏着你？”
姜雀险些绊了一个踉跄，没提住食盒，“你别乱说，我也是侥幸被三少爷瞧上了，才得了这个宠。”
“我可没乱说，三少爷都把紫叶赶走了，又叫你来了西厢房，就已经定了你是贴身侍女了，这以后谁要见三少爷，找三少爷，那都可是要找你的呢？”小枝边说着，边把食盒里的菜摆了出来。
姜雀：“……”
默默帮着端了菜。
搬进西厢房的那一刻，紫叶在外头闹的那一瞬，她早就清楚了，自己将要面对什么。
她没那么想出头，没有预想让自己去站在哪个位置上，但有些事难免。
“那是三少爷的衣物吗？”小枝不知什么时候瞄上了屏风上搭着的一件男子的里衣。
姜雀顺势看过去，脸上稍稍红了，一早起来，她还没来得及收拾屋子呢。
刚过去准备收了衣裳，小枝也好奇的凑近瞧了瞧，还嗅了嗅，眼睛瞬间瞪大了。
“是三少爷的衣物！有凝露香的味道。老天爷啊！三少爷昨晚就在这里叫你伺候了？紫叶都在这里住多久了，三少爷眼珠子都没往这边遛过，外头一直都说三少爷是个断袖，都不让女人靠近的，昨晚就扑到你身上了？姜雀姐姐你太厉害了。”
姜雀：“……”
脑瓜子忽然有些嗡嗡作响，有点没意料，小枝是这么样的一个人。
“怎么样，三少爷好伺候吗？”
姜雀一头汗，想请她出去了，“你倒是会打听，好伺候不好伺候，那不也都要伺候的？”
小枝斜眼眯眯，一副自己很了解的样子，点了点头，“那是那是，三少爷的闺房私事不能乱打听。”
姜雀：“……”
话说换做紫叶在的时候，她怕是不敢的吧？
“对了，今早我还听到一个事儿，你要听吗？”
小枝的话很多，每次都能从她嘴里听到一些新鲜事儿，但姜雀这会地不太想听，总感觉不是什么好事。
小枝也没管，自顾压小了声音，“还记得我此前同你说过大少爷的事儿吗？今天早上有人瞧见，又有两个婢子死在了大少爷的房里，被抬了出来。”
姜雀心口猛地怔了一下，果然……
回想那一次，在今日被抬出去的，那可是她。
那一次也是两个人，但姜雀始终记不起另一个同她一起的婢子长什么样了……
小枝继续，“别人不知道，我是在大少爷院里待过的，每一个被大少爷叫去侍寝的婢子，准会被弄死，也不知大少爷到底玩了什么花样。据说死相都不是一般的死相。”
姜雀些些配合接了话，“大少爷……真这么吓人的吗？”
“那可不。姜雀姐姐，我可偷偷告诉你，外人都说三少爷如何如何。但其实三少爷这里才是最安全的。在三少爷这里，可不会有人来找事儿。”
“你想想，昨日你伺候的人若是大少爷，那后果估计也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