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头,只?见凌晨两点半的航站楼外,冷风萧萧的大理石立柱旁,一身黑色风衣的男人顶着亮如白昼的灯光,勾唇望着她。
他?的眼比灯光还要亮,比远处的夜色还要浓郁。
“大清早送,大半夜来接,你这男朋友真是……绝。”陈悦可感叹一句,拍拍她肩膀,“我们?走喽。”
南惜笑了笑,朝大家挥手:“嗯,拜拜。”
同伴们?上了公司的大巴车,南惜走向柱子?边长?身玉立的男人。
他?同时?上前,一只?手接过她行李箱,另一只?手牵过她的手。
“男朋友?”他?揉着她的手指,垂眼轻笑。
感觉他?没生气,南惜也笑出声:“嗯哼。”
池靳予将她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亲:“走吧,女朋友。”
他?喜欢这个称呼。
从毫无关系到未婚夫,再到老?公,他?唯一缺席的就?是男朋友。
而现?在阴差阳错,用一句玩笑话,弥补了他?最大的遗憾。
上车后,南惜收到施明琅的后续消息:【对了,过两天?公司高管资料更新?,我就?不帮你隐瞒身份了啊。】
【这帮学生都没什么花花肠子?。】
南惜笑了笑:【没事儿。】
她也不是故意瞒人家。
赶飞机熬的夜,上车后不久被补起来。
南惜闭上眼呼呼大睡。
凌晨三点的京城,寂静的街道,偶有一两辆车从旁边疾驰而过。
池靳予开得很慢很慢。
到家也没有叫醒她,把人从副驾驶直接抱进了卧室。
梦中感觉到熟悉的环境,南惜这一觉睡得十分香甜。
翌日,久违的在一片温暖中醒过来。
出差那些天?山里?气温低,又没人暖被窝,醒来时?都是手脚冰凉。
南惜下意识往人怀里?蹭:“老?公……”
“嗯。”手臂搂紧她背,拍了拍,“我在。”
长?途跋涉的后遗症,她格外困乏,身体醒了,思绪还处于半飘忽状态,脑子?里?闪过什么就?说什么:“好想你。”
男人眸色转深,略微的迟钝过后,呼吸深深埋入她发间:“我也好想你。”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平时?习惯了回家就?能见到她,即便她在外面玩,他?也可以开车去见她。
习惯了每晚的亲密,习惯了每次睡觉和醒过来,怀里?都有她。
这几晚怀里?空荡荡,心脏都像被掏走一块,他?只?能点着助眠的药香入睡。
但她一句“好想你”,又觉得自己?受过的一切煎熬都值了。
昏昏沉沉中,她被他?亲到彻底醒过来。
两人连位置都没有挪动,侧躺着,面对面,他?从枕头边捞过来一只?,戴上。
顾不上什么姿势,只?是把碍事的都扯开,布料掀到一边,腿搭在腿上,早已预热的,埋入另一片温热水源。
清晨的蚕丝被上,阳光似水波粼粼般闪动,由慢到快,由平缓到激荡。
南惜以为就?像以往那样,早晨他?只?是解决正常的生理波动,不会太胡来。
可当他?拆开第二只?包装,并翻身覆到她上面,南惜察觉到不妙:“你干嘛……”
“答应我的生日礼物。”呼吸滚烫,像火苗一样四处流窜,“刚才只?是利息,该还本?金了,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