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摩擦,十指相扣,车内放着首法语歌,轻懒中涌动着暧昧。
“今晚也?要回家?”他低声问?。
南惜抿紧唇:“嗯。”
婚后就要彻底住到丈夫家,爸妈希望她这几天好好待在?娘家,连祁景之那个大忙人,工作日晚上也?会回龙湖。
平时大多?只有?保姆和帮佣的庄园,因为她婚期将近,一下子热闹了许多?。
他是要送她回家的,但这次没直接回家。
车停在?三环外,一处幽静无人,漆黑空旷,似乎是废弃的院子。
“这是哪儿……”南惜声音有?点紧张。
“下半年准备重建的工厂。”他解掉安全带,俯身过?来,“放心,没监控,也?不?会有?人。”
南惜猜到他意?图,受不?住他直接开始的节奏,咬唇嘤了一声:“你要在?这……”
“想你了。”她的安全带也?被解开,炙热的嗓音在?耳边哄,“乖,到我这边来。”
驾驶座向后滑动,她同时往下滑。中途搂着他脖子,挂着他浑身绷紧,眼里噙着水光颤了颤。
“坐好。”他轻轻握住她腰。
南惜整张脸埋在?他肩头,牙齿已经嵌入他结实的皮肉,背上刚掉痂的地方又出现新的血痕。
“别怕。”呼吸贴在?她耳后,温柔地哄,“慢慢来,可以?的。”
温水煮青蛙才最可怕。
小?时候她要学很多?东西,除了她喜欢的音乐,还有?不?喜欢也?不?擅长的书法。
那会儿教她写字的是个国内顶尖书法家,胡子白花花的老爷爷。温和慈祥,耐心又细致,哪怕她真的很笨拙,也?一直夸赞鼓励。
“惜惜很聪明,一定能写好的,我们再来一幅,好不?好?”
“乖,再下来些,好不?好?”
她总是被鼓励着突破极限。
尝试新的字体,新的写字的姿势。
每每以?为自己做不?到,再往下坚持一些,原来可以?容纳更多?可能性。
横竖撇捺,组合成基础的字体都不?算难,她五岁时就能写一手不?错的隶书。难的是行书灵动的技法,和草书有?如龙蛇的变化无常。
猜不?到下一刻的方向和力度,永远处于被动。
南惜见过?他写的赵体,规整中依稀能窥见一丝行草的纯熟功力。
笔下苍龙遒劲,势如破竹,或轻或重游刃有?余。可以?深入幽境浓墨四溅,也?可以?浅探慢移,藕断丝连。笔在?他手里,柔软洁白的宣纸跃然他眼中,任他肆意?挥毫泼墨,染成他想要的模样。
车前镜悬挂的两只情侣羊驼,是在?新西兰买的纪念品。车身晃动,一白一棕两只羊驼时而紧贴,时而分开,前一秒好像越震越远,后一秒又用力地亲在?一起。
漆黑的车内达到前所未有?的温度和湿度,水蒸气凝结在?窗玻璃上,变成雾色,彻底隔绝了内外视野。
没多?久,被一道?纤弱的手影划开。
指尖颤抖,指甲里嵌了血色。
有?人的背上惨不?忍睹,但就像是鼓励他继续的勋章。
濒临昏厥的那几秒,她听见耳旁喑哑的嗓音:“乖乖,等我。”
下意?识地,又一口咬下去?,男人像被激怒的兽,完全没办法怜香惜玉。
她觉得自己快要被打碎,嚎啕哭起来。
她的眼泪被他亲掉,他嗓音像被加了层滤镜,哑到不?可思议的程度,也?性感到不?可思议:
“……好了。”
“乖,不?哭了。”
“对不?起。”
“再咬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