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有幸运的几朵,落回另一片温暖的花圃,但也无法安然休憩。
只能?任由采花人不停地惊扰,最后?要么被?夹碎成泥,要么溺在那一汪泉水中,无休无止摇晃到晕眩。
南惜被?转过身抱起来?时,大脑已?经处于混沌状态,下意识的环住他腰,手臂软绵绵挂着他脖子。
她闭眼埋在他颈窝,敏锐感官捕捉到门被?关上的声?音,院外车声?人声?,花鸟虫鱼也听不见?了,只剩下行?走间挤压出轻微的水声?。
他一只手还拿着那捧薰衣草,花香若有似无地,沾染在她的背上。
虽然他不承认,但南惜察觉到他的介意。无论是池昭明,还是今晚送她回家的阮承。
男人的独占欲真的很可怕。
为了证明自己?的所有权,仿佛要把她拆开了揉碎了,连着骨头吞下去。
他和池昭明不一样。
后?者就像个小孩,只会强迫她迎合自己?的想法,把她改造成自己?满意的样子。却殊不知,那样反而将她的心越推越远。
池靳予纵容她,放任她,就连表达情绪也是用这种方式。分明是带着惩罚的动作,她也能?感受到深入灵魂的宠爱。
她没?办法拒绝这样的男人。
每一下都像一个印记,烙在她心底深处。
薰衣草香弥漫进整个卧室,思?绪游离间,她听见?男人恩赐般的嗓音:
“选个姿势。”
“想侧着,还是趴着?”
她正要开口,被?打断:“不能?在上面。”
“今天不准。”
趴在窗边那刻,南惜失去了选择的权利。
今晚,除了抱她上楼的那几分钟,他一直在后?面。
她看?不见?他,也抱不到他,无法预测每一次汹涌的激流,总是猝不及防,崩溃一地。
*
南惜今天有饭局。
阮承生日,请了陆西辞薛娆夫妇,几个朋友,本来?也让南惜带家属,可池靳予工作忙,走不开。
一群人在饭店吃完,商量转战KTV还是酒吧。薛娆怀着孕,不适合去吵闹的娱乐场所,陆西辞陪她先回。
南惜跟着去了酒吧。
玩过半场,池靳予发消息问她在哪,她回了一个酒吧定位,加上桌号。
不到半小时,人潮熙攘的酒吧门口,像时光凝滞般短暂地静了静。
南惜抬头看?过去,一张熟悉的脸,不负众望地俘获了所有人目光。
而他的视线毫不迟疑,于昏暗变幻的光影中,快速而精准地寻到了她。
然后?径直朝她走来?。
一桌人屏住了呼吸,坐在南惜旁边的两?个女孩激动地拽她胳膊:“卧槽,终于见?到本人。”
“你一个人偷摸吃太好了吧?”
南惜憋住笑:“不偷摸吃,难不成吃给?你们看??”
“……”瞬间脸红。
拜某人所赐,她如今在这帮未婚的同龄小姑娘面前,也能?算得上虎狼之辈。
阮承生日,寿星的主场,他亲自起身迎接:“池总,可算把您给?盼来?了。”
“阮总不必客气。”池靳予点了下头,看?向被?姐妹们簇拥的南惜,“我来?接夫人回家。”
阮承笑着倒了杯酒:“来?都来?了,喝几杯再走。”
南惜心脏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