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道温柔,平稳,尽量减缓她的疼痛。
这个传闻中不染尘俗,高不可攀的男人,就这么无视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为他的妻子埋头,屈膝,卸下所有矜贵和骄傲。
施明琅站在人群最后,双手抱着胳膊,轻飘飘开口:“看得我都快相信爱情了。”
乔宜琳不信,打量她:“真的假的?”
施明琅笑:“我是傻子吗?”
“噗嗤——”
处理好一切,池靳予向乔家人道别,抱着南惜到车里,带她回家?。
和府街别墅主卧浴室,南惜坐在温热的浴缸台上,任由某人帮她洗脚。
池靳予洗得认真,她却闲得调侃他:“怎么办啊老公,最近都不能陪你?觉觉了。”
她伤在膝盖,不能用力也不能跪,哪种姿势都会疼。
男人抬起头,若有所思地望着她:“你?不是?还有手吗?”
顿了顿,瞄向她项链以下,深深的那一条:“这儿也可以,我不挑。”
“想得美。”南惜抬起脚,裹着水和泡沫的雪白脚趾勾向他裤子,轻踹,“你?就配这。”
男人没让她收回,坏笑着按住,低头看了眼刚刚好的距离:“试试?”
脚下东西逐渐升温,她脸颊也瞬间热起来。
“变态啊你?。”
他怎么什?么都想用?!
虽然她这辈子只有过这一个男人,但她几乎敢肯定,无论体力还是?花样,还是?变态程度,池昭明那个愣头青都比不过他。
南惜没想到她还是?低估了池靳予。
她该知道的,这人从来不玩青铜级别。
卧室不间断点着清水瑶,浸润了尾调莲花香的粉色被褥上,他把她的双脚拉到边缘。
亲自耐心地教导过它们,然后俯身,用温润呼吸去沾染香甜的莲花蜜。
像是?勤恳的养蜂人,细致地,珍惜地对待每一滴花蜜。
思绪散乱间,南惜攥着他头发,哭音阵阵:“池靳予……这个真的能吃吗?”
“纯天然,怎么不能吃?”他嗓音喑哑,透着异样的声调,手往下按了按,“别停。”
夏夜荷塘,碧波摇曳到深更,始终有夜莺浅浅地唱。
*
第?二天,南惜跟着池靳予回了趟老宅。
池昭明昨晚在派出所过夜,根据乔家?一早提供的视频证据,虽然没构成实质后果,但少?不了要?拘留几天。
田蕙云正在池苍山面前苦苦哀求:“老公,儿子要?真被拘留,以后怎么抬得起头来?他再不成器也是?你?儿子啊,你?找找关系,塞点钱能有多大事儿?”
“回来了?”池苍山淡淡地移开目光,端着茶杯望向池靳予夫妇,打了声招呼再回头对妻子说:“昭明的事你?亲自和他们谈,如果他们同意和解,我会把昭明接回来。否则我也没办法?。”
田蕙云哪能不知道,当时非要?报警的就是?池靳予。
现在两个人回来,无非是?再羞辱她一次,绝对不会同意和解。
当即红了眼,歇斯底里:“池苍山!手心手背都是?肉,你?怎么这么偏心!”
“我偏心?”池苍山放下茶杯,盯着她,“池昭明能有今天,你?这个当母亲的没责任吗?为什?么同样是?我儿子,只有你?的池昭明不争气?这么多年他给我惹了多少?麻烦?让我替他摆平多少?事?”
他看了眼南惜,轻叹:“我这辈子头一回对人低声下气,就是?因为你?儿子管不住自己,去招了那个女明星!”
池苍山何等人物,往日?南俊良与他兄弟相称也是?客客气气,只有那次退婚,他态度低到了尘埃里,把这辈子好话?都说尽。
现在虽然照样成亲家?,但每每想到那件事,他都觉得自己抬不起头。
“你?大儿子就是?什?么好东西吗!”田蕙云蓬头垢面地大喊,指着池靳予和南惜,“他们两个一路货色,谁知道是?不是?早就背着我儿子搞到一起了?这女人就是?个祸害,害我们家?宅不宁,害得你?儿子连骨肉亲情都不顾!要?把亲弟弟送进?去坐牢!说不定昨晚就是?她勾引——”
“啪”地一声,女人尖锐的嗓音戛然而止,满屋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