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狗身上还缠绕着几条纱布。徐应龙晃了晃脑袋,确定自己看到的是狗子把车拴在树上。
那条大黑狗冲着木车叫嚷两声,似乎在训斥木车,让它不要乱跑。
“我竟能听懂狗子的话!”徐应龙凛然,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那狗子训斥过木车,便从木车里拎出个袋子,手持一根黑铁棍子拄着棍子向城中走来。
而陈实依旧坐在树下,身前一轮明月高悬,身后一轮大日运转。
他坐下之地,阴阳二气演化风水雷火,天地山泽,变化莫测。
他周身的道场笼罩范围越来越广,渐渐的从三五亩地,延伸到数百亩地,还在向外扩张。
徐应龙面色凝重,收回元神。
徐涉来到他的身后,悄声道:“宗主,怎么了?”
徐应龙声音厚重沉声道:“陈实,来堵门了。”
徐涉吓了一跳,失声道:“他来堵门?堵我徐家的门?他好大胆子,不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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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一嗓子顿时引来不少徐家的高手纷纷侧目看来。
徐涉正欲冲出城,徐应龙抬手挡住他,摇头道:“陈实堵门,堵的不是我徐家的实力,而是我徐家的脸面。他不是来正大光明挑战我徐家的,他极为机巧,你祭起元神。”
徐涉依言祭起元神,俯瞰过去,看到了陈实的道场还在不断向外扩张,已经来到灵州城外,即将入城。
然而灵州城的上空有着一座座虚空大境,日月高悬,将他的道场挡住。
虚空大境本就是道场,只是更为高等,乃是从虚空中开辟而来。然而灵州城上空的虚空大境,与陈实的道场相比,竟然有几分相形见绌。
这并非修为上的相形见绌,而是真实性上的相形见绌。
陈实的道场中的日月,显得更为真实,山川大泽,江河湖泊,像是天生就该如此。反观灵州徐家的这些虚空大境,便有几分失色,明眼人一看,便知不如陈实的造诣深厚。
徐涉立刻看出端倪,收回元神,沉声道:“他是来堵门,扫我徐家的颜面的!”
徐应龙轻轻点头,道:“不知你是否注意到,他的道场笼罩之地,那株芙蓉树,正在开花。”
徐涉微微一怔,再度祭起元神,俯瞰过去,果然,拴着木车的那株芙蓉树上许多芙蓉花正在缓缓绽放。
这株芙蓉树是一株千年老桩,经历了不知多少次枯荣变化,但是阴阳两界合并后,它便不再开花,甚至有枯萎凋零的势头。
这株芙蓉树在徐家的虚空大境日月照耀下不开花,却在陈实的道场中盛开。
徐涉握紧拳头,随即舒展开来,道:“不愧是状元郎,挑战我徐家,都挑战的这般风雅。我去破了他的道场!”
他向外走去。
徐应龙稳步跟上他,新老宗主一前一后,来到城外芙蓉树前。
徐涉向陈实躬身见礼:“陈状元,我来应你的挑战!”
陈实并不还礼,继续枯坐,道场中日月流转江山变幻。
“还是和以前一样骄傲!”
徐涉冷哼一声,也自盘膝坐下,释放自己的道场。
两人道场重叠,各自道场演变。徐涉借道场演变之机,寻找陈实道场中的破绽,侵略如火,试图破了陈实的道场。
陈实布下这座道场,就是为了在这个大喜之日,扫徐家的脸面,当着徐家列祖列宗的面,以道行压垮徐家,让徐家无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