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张顺堂拉不下脸。“只要老大教了我就行!”
“呵。”黄少隼把毛巾丢给大家抹汗。“杀鬼行不行?”
两个少年愣了一下。
“有任务了吗?”刘继朗试探性地问。
“行啊!”张顺堂握拳。
“杀鬼别手软,记得,都是鬼。”黄少隼静静地交代。“怕的现在就先说,现场有状况要我断后的话,你们就别当我小弟了。”
两人互望一眼,下定决心。“知道了!”异口同声应和。
余佑达把五个便当放在老旧公寓四楼的其中一个住户门口,按了门铃一长一短,然后把信箱里的纸条取出快步离开。
过了一会儿铁门打开,把便当拿入又迅速关上铁门。
“喂,大哥,他们约今天晚上交易。”余佑达拨了电话给黄少隼。
“好,继续看住,别给条子发现了。”
“知道!”余佑达挂上电话,躲在骑楼内擦汗。
夏天一年比一年热,真是要命。
是不是该减肥了?不然围阵隼哥也不给练,而且……没有人看过八家将有这么胖的吧?黄少隼日前和抢匪搭上线,介绍阿豹给他们认识。
抢匪都是年轻的夜店玩家,吃快乐丸吃到倾家荡产,竟然吆喝一起打劫行抢金饰店。
抢了好大一笔货还差点打死老板,却不知道怎么销掉这批货,黄少隼就鬼使神差地出现了。
俐落地把赃车摆在别家帮派的势力范围,一来警察查到车号时会把该区当成搜索目标,二来有当地小毛头要打车子主意就更可以当成烟幕弹扰乱搜查目标。
再塞一点钱给那些药虫江湖救急,请余佑达跑腿接应,剩下来的交易就水到渠成了。
乍入夜,公寓下面不知道那层楼在欢唱卡拉OK,整层公寓都听得到每首歌是什么曲目,不过三天两天就会来一次这样的喧闹,而且这里都是低收入户或是孤家寡老,全都得过且过不想滋生事端。
“豹哥呢?”药虫抢匪看起来像是指挥的年轻人问黄少隼。
“我们先交易吧。”黄少隼回答。“豹哥在弄新车子给你们,慢点就来。”
年轻人不敢开灯,凭藉外面的灯光照进窗内还是可以依稀辨识。
黄少隼身后的两个少年太诡异了,画着脸谱来交易不会太招摇了点吗?
年轻人使唤其他几个人把几个皮袋搬过来,拉开链看得到金澄澄的光芒在黑暗里发出晕黄色泽。
黄少隼示意张顺堂和刘继朗扛了两大个麻布袋过来,年轻人心想钱多到皮箱都装不下要用麻布袋装,被砍了半价还能剩这么多,也不算太吃亏。
“不是……连号的吧?”年轻人学着电影情节假装讲着专业话术。
“当然不是。”黄少隼心里觉得好笑,我们是地下钱庄耶!
而且现在又不是绑架换赎金警察监控,连不连号有差吗?
“那……就好。”年轻人自己也尴尬地打了哈哈。
其他几个年轻人打开麻布袋,拿起一叠钞票垫垫重量,从手上的重量和触感的纸质粗细就觉得不对劲,就着微光一看竟然是纸钱。
“这什么鬼东西……”其中一个人吃惊地怒叱。
和黄少隼对谈的年轻人转过头观看什么状况时,只觉得脖子一紧,胸口就突出什么东西,然后才是剧痛,张口想叫喉咙却都是血液哽住。
张顺堂和刘继朗从腰后拔出开山刀,趁着慌乱间看准要害劈出,一个捂着咽喉倒下,另一个抱着腰滚在地上。
剩下两个人后退往身旁抓了垃圾就丢过来,刘继朗微微侧身闪过,张顺堂则是一手拨开飞物另一手就再持刀砍劈。
面对张顺堂的人手腕被砍出一道血口,痛得尖叫跌倒,另一个人却趁刘继朗闪躲时抓到了空隙,竟然从身上掏出枪。
刘继朗躲无可躲,干脆挺着两败俱伤的狠劲持刀往枪劈下。
砰!原来开枪的声音真的像鞭炮声,只是近距离震撼很多,耳朵被轰得乱鸣作响。
刘继朗反射性闭上眼睛,以为自己被射中。
过了一会紧绷的全身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的疼痛,才睁开眼睛观看。
那个拿枪的人躺在地上抽蓄,一下子就没有动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