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海宫……那个晚上……,是我……对不起……大家……”阿豹流出眼泪。
阿豹心里一直对那个晚上充满悔恨,这些年被看做叛徒或是胆小怕死,和自己变成残废一样,不断磨蚀着阿豹。
阿豹知道自己不再像豹一样,不是因为潦倒的际遇,是因为自己在怕。
你没有对不起谁。黄少隼心里这样说着。
“阿隼……这次……我……有比你……快了,……对不对?”阿豹边哭边笑边呕着血。
“有,快到我都看不见。”前一次眼眶湿润是什么时后?黄少隼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有眼泪。
“那就好……”阿豹头抬起来望着天花板,好像在对谁说话。“我不是阿龟……我是阿豹,……我是阿豹!”颓然倒下。
黄少隼终究没有掉泪,甚至眼眶的湿气已经褪去。站起身头也不回,手扬起就开枪,察猜倒下,家太远,回不去了。
余佑达的工具箱里响起哔哔声。
“大仔,客人来了。”余佑达提醒黄少隼。
“走,我们两个去接客人。”黄少隼拿着枪就和余佑达离开房间。
张顺堂和刘继朗从工具箱里拿出一大把束带和眼罩,开始将房间里的每一个女人沿着沙发椅脚和沙发床脚绑上束带,接着又戴上眼罩。
这次用的眼罩小巧精美,颇像化妆舞会用的眼罩仅仅遮眼,整张脸的五官轮廓还是可以清楚看见。
狼狗还在干着夏玉娟,两人不理会,绑好夏玉娟让狼狗继续,而岳忆明则翻转过来靠在沙发椅边坐在地毯上,才加以束绑和遮眼罩。
两人最后才走近夏玉婵。
“为什么……?”夏玉婵已经转醒,气若游丝地说着。
“你这样问……”
“要我们怎么回答啊?”两人又唱起双簧。
夏玉婵心里百转千折,五年了,想过无数次要把凶手追出,要把真相水落石出,要把恶梦终结。
可是没有想过事情是这样的,这没有让夏玉婵的怕与恨有所减少,但是夏玉婵同样没想过……真的有这样一天,她想要怎么解决?
判罪?
杀死他们?
夏玉婵没有想过。
是不是因为,其实自己一直都没有勇气去面对?
是不是因为,其实自己一直都没有信心去探索?
“为什么要拖她们下水?你们对付我就好了啊!”夏玉婵哭了。
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压抑着的悔恨和压力下不得不的错误抉择让夏玉婵喘不过气来,她需要一个出口宣泄。
“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对!”
夏玉婵空白了好一会。
“对不起。”
张顺堂和刘继朗相互一望。“啊?”
“啥?”
“对不起!”夏玉婵大声地说着。
说完这一句,我以后会有勇气去揭发你们,如果可以动用私刑,我会毫不犹豫杀死你们,如果法官轻判,我会一直上诉,直到让你们永远关在牢里面为止。
是我没有把你们教好,可是我已经还你们了,未来,你们要为自己负责。
对不起。
“呃,不是啦!”
“大奶婵,你搞错了唷!”
夏玉婵淌着泪痕望向两人,脸上湿湿热热。
“你本来就会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