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段凌霄手中握的那片衣裙碎料,床上再没多余的,暗示着曾有女子在此的东西。
头发丝都无。
说明。
有人刻意打扫过现场。
段凌霄见她出去,这才压着剑尖,割开男子衣衫。
曾听千秋尔提及,无目堂少主的死法。
她是没半点羞涩讲的,他是为表妹惊心下听的。
但。
仍会分神感叹,她的粗野直率。
直到方才,她。。。
她竟那样对自己!!
段凌霄胸腔起伏数下,闭闭眼,敛回心绪。
利刃割过衣衫,轻易将男子下身曝露视野。
段凌霄睨了眼那处,确认情况后嫌恶移开视线,可这一抬眼,登时眉头微皱。
男人左腰下两到三指的地方,有轻微的紫红淤痕。
那淤痕,正是指腹大小。
锁灵穴。
段凌霄不由捏紧手中雪青色碎衣。
这。。。难道是灵力低微的表妹所为?
片刻后,段凌霄收剑出门。
他一出来,就瞧见千秋尔无害地袖着双手,冲他笑眼弯弯。
女子青丝披散,甚有几缕翘起,顶在不施脂粉的净面上,只穿身中单,衣上沾了灰尘,领襟还夹几片翠叶。
再迷糊,也是为他心急而来的。
段凌霄侧过头,攥了两下袖口。
动动唇,还只是硬邦邦说出。
“须知,男女有别。”
-
似乎冷战了,又似乎。。。没有。
长街寂静空荡,前方转弯处,少年挺拔的背影消失。
收拾完小院尸体,两人不言不语,一前一后走回。
他步子迈得大,将她远远甩在身后,而她。。。也根本没追的意思。
没劲。
真没劲。
千秋尔双手揪扯长发,心中郁闷,跺着脚走路。
怎么姒坤要寻他还恩?
虽说关心则乱,但若是个年长沉着的,今夜也不会贸然独去,将她丢下;
抑或是个年轻活泛的,临事色变,拿不准主意,也会与她商讨一二。
无论怎样,都好过这寡言少语的冰锥子。
噢,就算寡言少语,判官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