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坐在网约车上，她才给顾嘉树发了个信息。
【顾少，麻烦你跟爷爷说一声，我还有事先走了。今天很开心，谢谢你。】
翌日。
刚走进律所大门，秦芙就看见田晓洁涨得脸红脖子粗。
“出事了？”
秦芙递上爱心咖啡。
田晓洁拽着秦芙，指了一下站在前台角落的女孩。秦芙看过去，那女孩长发披肩，打扮和在校大学生没什么区别。
“她是哑巴，要找律师。可咱们这儿没有这种特殊律师啊。”
田晓洁犯难。
“我来。”
在田晓洁震惊的目光下，秦芙走到了女孩身边。
她放下包，和女孩比划了些什么，女孩儿眼睛一红，眼泪哗哗的往外流。
田晓洁伸出大拇指，一脸震惊的回到工位。
大学期间，秦芙参加过学校的公益项目，主题就是为残障人士提供法律援助。当时，秦芙选择学习手语。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今天能用上。
简单问了两句，秦芙把女孩带进了接待室。在交谈中，秦芙得知女孩的困境。
女孩的父亲很强势，坚决不同意她跟现在的男朋友交往。两人马上要领证结婚了，女孩的父亲把户口本藏了起来。
秦芙有点哭笑不得。
“要不，和你们当地的社区谈谈？”
秦芙给女孩提出了建议。
女孩趴在桌上哭了一会儿，手势比划的飞快，
“没用的，报警了警察也不管。现在我只有这一条路走，你能帮帮我么？”
秦芙打量着女孩……
这女孩全身加起来超不过五百块钱，律师费只能忽略不计。自己现在就差要饭了，还能顾得上别人么？
女孩见秦芙犹豫，哭得更厉害了，
【我妈妈死的早，我一个人也不知道怎么办，】
秦芙眼圈一红，瞬间把自己的小账本抛到脑后。
“其实这种事儿没必要上法庭啊，要不，我和你爸爸谈谈？”
秦芙忍着心痛建议。
此时，走廊上挤满了人。
顾以安刚走进办公室，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到。他看着黑压压的人头，“这是排队领鸡蛋还是餐巾纸啊？”
律师们都僵住了，立马让出一条路。
“顾律，我们就是学习学习。”
“秦芙律师竟然会手语，您看啊，太厉害了。”
顾以安顺着玻璃门看去，秦芙纤细的手上下翻飞。办公室里明明是安静的，他却能听见异常激烈的讨论。
“大惊小怪。”
顾以安收回目光，擦过人堆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几秒钟后，秦芙的手机震了一下。
她捞过手机看了一眼，是顾以安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