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芙找人查了车牌。
可惜，车牌是假牌照。对应的车辆，是本地的一辆跑运营的网约车。
这个线索，就此中断。
十五过后，君盛来了一批政法大学的实习生。
君盛所和政法大学有合作协议，每年刚过完年，都有一批大四的学生过来实习。分到秦芙手中的，是两个女孩。
早上九点，秦芙给她们讲解实习工作内容。
“秦律……”
陆鸣走到秦芙面前，
“财经新闻看了么？”
秦芙微笑，
“没啊，有大事啊？”
陆鸣点点头，幸灾乐祸。
“聚合房产的业务，是你做的吧？就在今天早上，聚合房产因为违约，被多家公司还有政府告上了法院了。”
对于这点，秦芙一点也不意外。
大概率，这是顾以安的手笔。
“很奇怪么？我又不是他们集团的法律顾问。它只是对方当事人。”
就在这时，秦芙身后传出尖叫声。
她猛地转身回看，正是刚才的实习生，叫刘佳莹。
只见刘佳莹捂着嘴，把手机屏幕亮给秦芙，
“秦律，刚才弹框弹出来的消息，聚合老板万友良，酒精中毒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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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芙赶到医院的时候，张辉坐在轮椅上，仰头看着窗外的天空。
他身上纱布拆除大半，只剩下胳膊和腿上的。
他腿上放着手机，手机上是万友良的黑白照片。一行大字，在手机屏幕上最显眼的地方，【聚合房产万友良喝醉致死】
“你，还好吧。”
秦芙走到他面前。
张辉眼皮抬了一下，死死地，里面没有任何生机。
他只是机械性的笑了一下，“秦律，你这么聪明，第一时间来找我。你知道我和他的关系了吧？”
张辉垂下眼睛，目光落在手机屏幕上。
秦芙没有否认。
张辉扯出笑容，脸上的伤口撕裂了。
“关上门，我想给你讲讲我和他的故事。”
张辉比万友良小六岁，两人打小住在一个胡同。胡同里都是大杂院，一家比一家穷。两人的家离的很近，近到只隔堵墙。
“我爸和他爸一起杀了人，我们都没有妈，他就一直照顾我。”
张辉叹了一口气。
“当年，死者家属，有个叫周志强的闹上门，要打死我。是万友良赶回来替我挡的。他挨了一顿揍，晚上喝了一打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