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审马上就开庭了，刘茉莉这个人你必须赶紧找到。这案子透着怪，我得看到她本人再做后续的上庭思路。”
嘱咐完周瑾，秦芙坚决不让周瑾送，她自己打个车回到了家里。
今天，她不打算再露面了。
程嘉柔前脚刚去找顾以安，后脚就和顾嘉树见面，说不定在酝酿阴谋。
她掏出手机，给顾以安编辑了一个信息。
信息还没发出去，就有电话闯了进来。
看见张辉的名字，秦芙莫名的有点紧张。这种感觉很微妙，类似于没有完成的任务，被当事人打电话追责一样。
她接起电话，
“张辉，你好。”
话筒里，张辉那边很吵，听声音有些像是火车站。
“秦律，我在哈市。”
秦芙的心提了起来，
“你身体恢复了么？怎么去那么远的地方。”
话筒里，传出张辉略带沙哑的笑声，
“我再躺下去就废了。现在拄着拐，慢慢挪。想去哪就去哪。”
张辉顿了顿，“这是我最后一次和良哥来的地方。我想再看看。还有，你不是问我，良哥在哈市都见了谁么？”
秦芙的精神紧绷。
“对，你为了这个去的？”
张辉的声音，明显低沉了很多，
“是，我的余生，就是要查清楚良哥是怎么死的。我在哈市花了点钱，查了很多监控，我确定，他在哈市见的人，是顾嘉树。”
秦芙的手机开始不断有信息闯入。
“照片都发给你了。”
张辉补了一句，“秦律，为了良哥我什么都能做。你那边有需要，随时找我。”
结束了和张辉的通话，秦芙心底很难受。
上次和顾嘉树在深市碰面，她只知道顾嘉树年前去过哈市。但去哈市做什么，见了谁，她也只是猜想。
如今，他和万友良见面，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结合万友良知道顾以安身世，有和顾嘉树有联系。这也说明，顾以安母亲的死，和顾家肯定是有些关系的。
秦芙给顾以安发了个信息。
【你现在回来一趟，我有事告诉你。】
顾以安提着咖啡，站在秦芙面前，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秦芙说了声谢，接过咖啡杯。
“刚才张辉打电话来，告诉我万友良在哈市见了顾嘉树。”
她把手机递给顾以安，
“这是证据。”
咖啡是美式，没糖没奶，秦芙喝下去也不觉得苦。她抱着腿，一直盯着窗外，她总觉得自己人生够悲催的了。
但是和顾以安相比，似乎还行。
她晃神时，顾以安的大手按在她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