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给寺庙送过农奴,虔诚的进行祭祀,把血肠从腹中掏出来。
一转眼,怎么会变成自己?
自己可是中等人,不是草绳一根的下等人。
“啊!”
头被抓了起来。
“熊”来了,高大的身躯挡住仅存的光亮。
次仁感觉自己的嘴巴被人捏开,一根坚硬冰冷的铁棍捅了进来,中间撞到了门牙,几乎要撞掉下来,松动一半,半断的牙根痛得他眼泪直冒,沾满黑灰的面孔洗出两条痕迹。
“奇怪,谁家的农奴,倒是生的一副好牙口。”
粗壮的手指在口腔里搅动。
次仁浑身抖,想说自己不是农奴,可他咬住铁棍,说话含含糊糊,口水顺着嘴角淌下,滴到地上,一嘴的铁锈味。
“把他舌头割了吧,还有三天,省得他在里面叫唤。”
“也好。”
另一头“熊”答应下来。
距离上师殊胜日仅仅五天,要的是湿肠,热血,被压入地牢的人还死不掉。
农奴好像含含糊糊说自己是牧主。
算了。
懒得管,太麻烦。
谁在乎呢?
农奴、牧主,都有血红的肠子。
正当两“熊”磨刀,要把次仁的舌头拉出来割掉。
“央金拉姆,给我滚出来!”
天际霹雳炸响,地动山摇!
割舌头的“熊”停下手,耳畔嗡嗡,他们没听懂对方说的什么话,却听到了前半句。
央金拉姆。
上师的名字。
“谁敢在月泉寺闹事?”
两“熊”紧忙放开次仁,踏上石阶不断往上,同时脱下身上的厚毡衣,丢在地上,露出内里的黄袍僧服。
“熊”变成了“人”。
地面轻微震动。
仿佛有无数人从房间中走出。
地窟外的争执越来越激烈,越来越高亢,隐隐约约能听到几句雪山话从上师口中冒出,夹杂着半生不熟的大顺官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