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位置有些熟悉,似乎正好吻合了她的身高。
聂御霆勾勾唇角,睨她一眼。
“早上被某个冒失的小东西撞到,伤口裂开了而已。”
阮黎反应过来,难怪他被撞了后表情有些难看……
想到他就这样顶着裂开的伤口,面色如常地撑过了整个就职典礼,她的心头瞬间涌上愧疚。
“对不起,我不知道您有伤。”她向他道歉。
聂御霆没出声,他的眸中不仅没有责怪,反倒升起几分愉悦。
为了确保典礼如期举行,他利用周末在私邸养了两天的伤。
没想到,高度运转的大脑一旦闲下来,想的全是她……
楚河中途出去一下,手机忘在了他的床头,结果就那么几分钟时间,程蕊正好打进电话来了。
他接起来,猜想着是不是小丫头脸皮儿薄,不好意思自己来问,所以让程蕊来找楚河打探消息。
谁知道,完全自作多情。
她只忙着自己的设计,一点儿也不关心他的死活,气得他当下就挂了电话!
不过现在看着面前沮丧的小脑袋,这才知道,她还是关心他的。
“既然来了,顺便帮我把纱布换上。”
他脱下衬衫,闷声给她下了命令。
再陪我一会儿
这一次,阮黎听话地点了点头。
哪怕只是作为一名最普通的k国民众,也不可能拒绝受伤的总统大人换药的请求。
消毒双手后,她小心翼翼拆开了纱布。
纱布下紧实的小麦色肌肉一点点露了出来,她也无暇顾及,只是抿紧唇,一脸小心翼翼。
此刻在她眼里,聂御霆不是异性男人,也不是她儿子的爸爸。
他是整个k国的顶梁柱,是绝不能出一丁点差错的国家总统。
害怕他疼,她每掀起一点纱布,就轻轻地吹一吹,希望这样能帮他减轻一些痛苦。
聂御霆也抿紧了唇。
温热轻柔的气流在他的皮肤上划过,痒酥酥的。
怪不得那天在办公室,嗯嗯要让他‘呼呼’吹伤口呢,原来都是跟她学的。
不过,这痒也是一种耐力挑战。他一直憋气忍着,实在痒得受不了,就轻轻咳两下,没想到,却震得伤口特别疼。
阮黎抬头,目光中充满探寻,“您还好吗?”
“继续。”聂御霆板直了脸色。
疼就疼吧,他喜欢她这样。
伤痕终于全部露出来,大部分是发紫的淤青,还有不少斑驳的血瘀痕迹,几乎都集中在前胸的位置,看起来触目惊心。
阮黎拿来全新的纱布重新给他裹好。
“有没有内伤?”她问。
“一点点皮外伤而已。”聂御霆依旧轻描淡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