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少顷察觉她表情黯淡,把她拉到一旁。
“怎么了,阮小黎?”
“傅院长,这个阿姨,很可能是我妈妈的朋友,而且……”
她咬了咬唇,最终如实相告,“如果是她的话,那她就是你爸爸那个小女朋友的妈妈!”
傅少顷的表情骤然沉了下去,“到底怎么回事?阮小黎,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阮黎把三年前苏娜到裕京找工作的事,后来得到深造机会出国的事,以及现在回国做了知名设计师,有了自己品牌的事都告诉了傅少顷。
忍不住眼眶泛红,“但我实在搞不懂,苏娜现在已经不缺钱了,如果这个阿姨真是她的妈妈……她为什么不愿意照顾妈妈呢?她知不知道,还有很多人真的很想要照顾自己的妈妈,可是妈妈都已经不在了!”
她很伤心,因为联想到自己的遭遇,眼泪也涌了出来。
傅少顷抬起手,默默给她抹去了眼角的泪痕。
“阮小黎,你先别急,病人现在还昏迷着,我们无法确认她真正的身份。这样吧,我想办法联系南部市的医院,先让她转院过去做止血手术,费用的事我会处理。等到她身体好些,能够正常沟通交流的时候,我们再问问看好吗?”
阮黎点点头,随着点头的动作,又有几颗泪珠也被甩了下来。
傅少顷笑了笑,又伸手给她擦了一次眼泪。
“不准哭了,你现在连自己哭的是谁都不知道,万一认错了人呢?”
阮黎抹了把眼泪,“不好意思,我可能是太想我妈妈了。”
“嗯,我理解的。”
傅少顷点点头,转身朝急救室走过去。
他和急救室的医生说了几句,不一会儿,这家小医院的院长立刻闻讯赶来。
一番点头哈腰,表达崇拜之情后,小医院院长当即帮忙联系了南部市第一医院。
有了傅少顷从中调和,南部市第一医院立刻答应了安排转院手续。
福利院的人一听能够免费救人,当然也松了口气。
刚才的大婶一把拉住阮黎,“小姑娘,刚才那个男的是你老公吧?原来他是院长啊!禾木医院我们听说过的,全国都有名的呀!小姑娘你老公太了不起了,我们曹姐遇到你们真是有福气了,捡回一条命了呀阿弥陀佛!”
阮黎本想澄清自己和傅少顷不是夫妻关系,却又觉得和大婶多说也是越说越乱,只好尴尬地一笑带过。
不一会儿,傅少顷走了过来。
“阮小黎,我可能需要继续留在这里等第一医院的人过来,如果这样,我担心我们今天来不及赶回裕京了。旁边有一家还算过得去的旅馆,要不,我们就在这里将就一晚,你觉得怎么样?”
阮黎僵了僵。
要过夜吗?
虽然她陪傅少顷去过好几次海边,但都是当天来回,从来没有在外面过夜的先例。
“我会订两个房间,”傅少顷当然明白她的犹豫,“你放心,答应奶奶是一回事,但我们现在只是尝试交往,你相信我,我有分寸的。”
阮黎点点头,她当然相信傅少顷的为人,只是心里多少有些尴尬。
趁着中间的空档,两个人去了旁边的小旅馆。
没想到正好赶上旁边一所艺术学校的学生出来采风,订光了所有的房间,只剩下了一间双床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