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黎无辜摇了摇头，好似对刘姐的话不明所以。
刘姐倒抽口气，显然阮黎这个回答十分出乎她的意料。
她拧着眉打量阮黎，然后，目光落到了阮黎身后大气不敢喘一口的杜小米身上。
“呵，一切正常？那杜小米，你慌个什么劲？”
刘姐冷笑一声，掉转矛头指向了杜小米。
“我……我没慌啊！咱们勋章就是没丢呢！”
杜小米在旁边立着，想起阮黎刚才的叮嘱，一口咬定勋章没问题。
叶楠终于看不下去，三步并作两步从刘姐身后挤了上来。
“得了吧，阮黎，你就别装了！刘姐肯来找你，是想给你一个主动坦白的机会，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叶楠瞪着阮黎，藏在黑框眼镜后的双眼放着光，恨不得就这样撕了阮黎似的。
阮黎淡淡一笑，“说到酒……叶秘书，其实我酒量挺好的，敬酒罚酒都能喝，倒是某些游戏里掺了东西的假酒，才把我害苦了！”
没料到被阮黎反将一军，叶楠脸色顿时僵住。
难道阮黎已经察觉那晚她在酒水里动手脚的事了？
但转念一想，酒杯都被销毁了，她怕什么呢？
我信你
“装傻是吧，阮黎，什么真酒假酒的，我们现在说的是总统勋章！你说！你什么时候去的珠宝黑市？卖勋章你赚了多少钱？你哪来的胆子敢这样偷偷变卖国家财产？”
叶楠深呼吸一口，指着阮黎的鼻子连续发难。此刻她彻底撕下了平日里假惺惺的面具，露出来本来的模样。
平时觉得叶楠为人还不错的杜小米，被眼前这副陌生嘴脸吓了一跳。
她呆呆看着叶楠，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还是前几天那个客客气气，笑着到办公室来送蛋糕的叶秘书吗？
“我没去过什么黑市，也没卖过什么勋章，我不懂叶秘书你在说什么。”
阮黎既不接招，也不动怒，一记软棍将叶楠的逼问打了回去。
“好好好，你没去过！但勋章就在我舅舅手里，他亲自从黑市上买回来的，你怎么解释？”叶楠不甘示弱。
阮黎叹了口气，转过身，把桌上的勋章收纳盒拿了起来。
“叶秘书怕是搞错了吧，总统勋章就在这个收纳盒里。我刚才还检查过，怎么会在你舅舅哪里呢？”
叶楠完全没料到她会这样，整个人愣在原地，好几秒都回不过神。
不可能！
勋章是她亲手从收纳盒里偷走的！
怎么可能还在阮黎手里？
旁边，刘姐已经完全听糊涂了。
进门前，她原本已十分笃定勋章被偷了，但现在看阮黎不慌不忙的表情，反倒让她有点怀疑自己的判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