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一个黑色身影哑压了过来。
何幸深深陷入柔软的床里,眼睛瞪得大大的,刚刚的真实感受还在脑海中浮现。
它在没有完全苏醒时就一手容不下,现在怕是已经……这不是痛一下的问题,这恐怕要痛一月了!
“不行不行!”他连连摆手,终于认怂,“我我我,太晚了,我马上上班……”
却见盛斯遇摘了耳蜗扔到床头柜上,一只手就能攥住他纤瘦的两根手腕,抬到头顶按住。
何幸错愕,眉毛都扭在一起了,扬声喊他:“盛斯遇!”
盛斯遇的眼神移开,也听不见他在说什么,此刻正专注盯着他涌动的喉结。
像是物色好食物,即刻准备出击的猎豹,接下来便要享受盛宴。
何幸呼吸漏了一拍,先看耳蜗再看他,挣扎着:“你……你戴上耳蜗……看着我的嘴,你看我说话呀……”
盛斯遇的视线根本没在他唇上,模仿他刚刚的举动,先吻下颌,再吻喉结、锁骨,一路向下。
何幸扯破了嗓子求饶也没用,他根本就听不见。
拱起的腰腹被他用力按下去,亲吻的速度和自己对比是极慢的。
这人有些恶趣味在身上,何幸气愤地想。
像个极度拥有耐心的猎人。
用温热的水在身上浇灌,沿途的痕迹是吻。
越来越烫,越来越不知所措。
身体摇摆,仿佛一条搁浅的鱼,明知喊他的名字没用,可这是自己唯一能做的事情。
“盛斯遇,盛斯遇,盛斯遇……”
天啊!他怎么就听不见啊!
那个害他听不见的人真是个畜生!
何幸懊恼地想,他以后再也不要吃糖葫芦了。
糖葫芦好惨。
呜呜。
但很快盛斯遇停下动作,松开他的手。
何幸足足愣了几秒钟,才缩着肩膀抱住自己,红着脸看他。
盛斯遇的神色隐忍,看向他的目光灼灼,沉声:“现在知道你刚刚的一举一动,是多大的挑衅了吗?”
何幸懵懂又秒懂,他垂目,缓缓抬手抱住他的脖颈:“你……”
还没说完,就感觉衣摆松垮。
肋骨是黑白琴键,他的手毫无阻碍地拂过,弹奏出一曲只能在心间听见的乐章。
肺部似乎正在被攻击,不然为什么呼吸完全不够用。
是荷尔蒙作祟。
这一晚的梦里,他梦到了相同画面,并且延续了清醒时没发生的事情,以至于闹钟一响,轻颤着醒来。
三秒过后,一把掀开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