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最方便的是直接把刀片缝在袖子里,必要时只需要轻轻一推,刀片就能从袖口划破,也能绝地反击。”
何幸皱眉:“可现在应该用不到。”
“的确。”盛斯遇点头,“但你不是喜欢吗。”
“喜欢就可以拥有吗?”
盛斯遇看着他,等待他下一句话。
何幸说:“我喜欢你。可你不爱我。”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还来跟他谈论喜欢、爱。
出其不意,反倒正中心脏。
盛斯遇不知道这是他的缓兵之计,还是真心话。
疑罪从无。
一把将他拉过来,衣衫在他手里变成碎片,他不轻不重地揉,等到察觉到何幸的呼吸不稳后,扣住他的后脑。
“把你下辈子的时间都交给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我就放过你。”
星月从云层之后钻出来,兔子在树桩下安然入睡,猎人举着镰刀为他驱赶蚊蝇。
兔子不聪明,但幸运地遇上疯了的猎人。
张口呼吸都不足以能补充大脑缺失的氧气,腰被他攥在手里,都已经麻木到不知今夕何夕。
刘海粘在额头上,八级风也吹不散。
他的手指偶尔从后面绕过来,塞进他口中,带了魔法一般将舌头麻痹,口水抑制不住向下流。
意乱情迷。
何幸觉得口干舌燥,眼前就是盛斯遇刚刚喝了一口的水。
趁他在换,慢慢屈起膝盖,全身仿佛都被灌了铅一般,艰难地向前爬了两下,指尖刚碰到水杯,脚踝附上一片温热,温热随即变得严厉,将他拖了回去,比刚刚的距离更远。
何幸空咽了下,抓着本就褶皱不堪的床单:“想……”
“想喝水?”盛斯遇说着已经越过他,炙热滚烫的胸膛垫在他后脑,先一步拿了那杯水。
何幸翻身,他却并没有把水给他的意思,而是举着杯子自己喝了几口。
朝他伸手,他摇头,眉梢上扬,轻轻晃了晃剩下的半杯水。
何幸垂下眼,其实现在更想喝冰镇汽水。
可距离喝到汽水需要,下床,穿鞋,穿衣服,穿裤子,系扣子,走下楼,打开冰箱,寻找饮料,拧开盖子……万一碰上andy,还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稳稳地站着。
不行,太复杂了,他做不好。
盛斯遇为什么不给他喝水?
是还在生气吗?
“我想喝……”还是说出这三个字更容易。
生命之源被高大的男人拿在手里,水波微荡。
何幸吞着口水,直直盯着。
再往下看,他还未败兴,支起着仿佛撬棍,能把他无数次送上天堂。
何幸不如他坦荡,蜷缩着用被子盖住自己,跪在床上去拿。
盛斯遇将手抬高,绕到床头拉开与他的距离。
放下水杯五指弯曲,食指指向何幸,另外一只手掌心朝自己这边勾了勾。